“我剛才打聽了一下,雖然我們的身份證過期了,但是去弄個手機號碼還是沒有問題的。并且現(xiàn)在沒有手機卡了。直接注冊個號碼,在通訊處的通訊員的幫助下,綁定到手機上就是了。”秦楓喝著扎啤,滿臉陶醉的沉吟道。
等到去辦手機號的時候,通訊處的職員看秦楓在他那里買了三部最貴的手機的份兒上。倒也沒有為難他的老身份證,只是提醒三人盡快去補辦新的身份證。
至于中青寧和張教授的出身年紀以及性別,自然也被那職員粗心的忽略了。
要是知道他們真實的年紀是五六十歲,再看他們本身這么年輕,怕是會被嚇到吧?
“那個職員太粗心了,我們?nèi)爽F(xiàn)在的樣子,跟身份證的照片差別那么大,他居然沒看出來!敝星鄬幠弥约旱氖謾C,就立刻研究起來。
“他粗心是一回事。最主要的是我釋放神力,稍微影像了他的心智。你難道沒發(fā)現(xiàn)他掃描我們身份證的時候,卻是不斷的看著我嗎?等我們走遠了,他就算想記起我們的樣子,也記不起來了!鼻貤餍χ忉屩,也邊走邊研究自己的手機。
稍微折騰了一會兒,他便發(fā)覺,這只有一毫米厚的薄板手機,和以前的手機操作起來沒什么區(qū)別。指紋按上去,整個薄板就變成了屏幕。上面的工具欄,和以前的觸屏手機,沒有任何區(qū)別。
回到賓館,秦楓又拿出自己買來的電腦擺弄起來。這電腦,和以前的ipad差不多大,不過很薄,只有5毫米的厚度。
更奇妙的是,在薄板的下面,有一個小巧的按鈕。一按之后,就可以彈出來一個柔性的小鍵盤。那鍵盤,薄的跟一張紙一般,柔軟的可以卷起來縮在去,但彈出來后就會變硬,按鈕再按一下,它縮卷回去的時候會變軟,和薄膜皮一樣的柔軟。但效果和普通的鍵盤沒有絲毫差別。
“科技的力量,真是神奇啊。且讓我看看這十年里,這個世界上都發(fā)生了些什么吧。”
秦楓贊嘆的按著鍵盤,輸入自己的手機號,綁定在電腦之后,就開始上網(wǎng)。
看完所有信息,他們都不禁感嘆,變化太快了……
合上電腦,秦楓懶得再想,而是開始盤算自己未來要走的路。
他覺得自己首先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。
因為他現(xiàn)在變得太年輕了,被中青寧滋潤了那么久,又加上多重神力淬養(yǎng)肉身,現(xiàn)在的他完全脫胎換骨,如同少年一般的稚嫩。顯然是無法再頂著秦楓的名頭活下去了。
原來那個秦楓,如今已經(jīng)四十一歲了,怎么可以這么年輕?不僅是他要改身份,就是中青寧張教授他們也得改……這個時候,秦楓才感覺到身為異能者的壓力和無奈。時時刻刻都容易驚世駭俗。一不小心,就要被神秘組織逮捕,然后拿去當(dāng)小白鼠做研究。
而第二件需要做的事情,就是立刻趕回去,拯救白琴。當(dāng)然了,關(guān)于這件事情,就算秦楓迫不及待。也不得不耐著性子緩緩。
畢竟他離開的時候,白琴被燕都的人照顧著。
現(xiàn)在他滿載而歸,要是不拿出一些利益交換,怕是燕都不會讓他見白琴吧?更何況,他不知道燕都現(xiàn)在是個什么情況。
第三件時間,就是牟平了。不知道牟平和怒蛟幫近來可好?離開的時候,風(fēng)清陽還和牟平達成了暫時的和平協(xié)定。為了排擠郭世恒的實力,兩排聯(lián)合……
可后來,郭世恒和秦楓去尋找上古昆侖了。牟平和風(fēng)清陽自然就沒有了聯(lián)盟的必要,肯定會再次反目!沒有秦楓坐鎮(zhèn)的牟平,真斗得過算計老辣,背景強硬的飛龍風(fēng)清陽嗎?
……
太多太多的思考,使得秦楓整夜都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?喟疽凰蓿炝林畷r,他便迫不及待的買了機票,朝家西京返回。
西京還是那個西京,不過十年的時間,它發(fā)生了很大的變化。許多以前的街道,小區(qū)都難以辨別了。只是有些標(biāo)志性的建筑仍舊還存在著。
并且相比十年前,它更繁華,更擁擠。
忽然置身此地,那陌生又熟悉的感覺,讓秦楓久久都無法回過神來。
“秦楓,我們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就連中青寧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十年后的世界了。
“張教授,你說如果讓人知道你返老還童了,你還有安穩(wěn)的日子過嗎?”秦楓沒有回答中青寧這個問題,而是根據(jù)記憶的方位,朝著白琴的家走去。
“秦楓,我知道你的意思。不僅是我,你和中青寧也一樣。若是讓人知道了她從中年男人變成了年輕女人,你有著超凡的體制,你們和我一樣會永無寧日!睆埥淌诹⒖谈锨貤,而中青寧困惑的看了看周圍的風(fēng)景,便悶悶的低下頭去,走在最后面。
雖然在昆侖秘境的神殿中,她習(xí)慣了自己身為女人的身份,可是回到現(xiàn)實中,拿自己和街上的各色女人對比,她心里又有些忐忑了。
這種心情很復(fù)雜。她有點兒期待自己要面對的新生活,可更多的是迷茫和恐懼。
“所以,我們注定要隱姓埋名了!鼻貤鳠o奈的嘆了口氣。
“是的!痹谶@個問題上,張教授和秦楓的想法一致。
“可是我舍不得放棄以前的身份,我就是秦楓……獨一無二的秦楓,我就是我。”秦楓搖搖頭,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。
“中青寧和你的心思是一樣的。”張教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競爭對手兼老友,很是憂郁的沉吟道:“有些事情,我該告訴你了!
“說吧,我們就邊走邊聊。”秦楓點點頭。
“中青寧,你想知道你真實的身份嗎?”張教授忽然問道。
“我其實已經(jīng)猜到了我的身份,畢竟我們曾經(jīng)的腦海記憶庫是相連的。只是我的記憶,出現(xiàn)了許多斷層!敝星鄬幙觳礁蟻,和秦楓并肩而行,語氣忐忑的笑道:“比如說,我記得70年到現(xiàn)在的事情,記得一些少年時期的事情,可唯獨忘記了童年。我只是根據(jù)中國居民檔案,查到我的父親叫中云,我的母親叫黃月,這一點連秦楓都不知道,怕是他還一直還覺得我是日本人?墒牵谖业挠洃浝铮有些零星的片段,似乎,我從清朝的時候,就出生了……”
“怎么會這樣,難道跟亞特蘭蒂斯有關(guān)系?”秦楓一驚。這個情況,中青寧可是一直沒和他說過。清朝就出生了,有那個可能嗎?
“我不記得,但我的腦海中,有我在清朝時期生活的記憶片段!敝星鄬帗u搖頭,臉龐微微發(fā)白!安唤(jīng)意會想起一些模糊的畫面,可要是細想起來,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!
“我要說的,也就是這個情況!睆埥淌诤鋈粐@息道。
“怎么?難道你也只有屬于自己的記憶碎片?”秦楓一怔。
“可能吧。從70年到90年,我和中青寧其實早就認識,曾經(jīng)也是朋友?墒菑90年到現(xiàn)在,中青寧失蹤,一直到被你帶回來。可是沒有見到他之前,我的記憶里,根本沒有他這個人,直到和他見面以后,我又忽然想起了他的身份。”
張教授點點頭,表情復(fù)雜的說到。
“很奇怪,在我腦海中,關(guān)于你的記憶,也是這樣的。我們從70年開始,做了20年的朋友?呻S后,我就忘記了你,直到見你之后,我才想起我們早就認識,曾經(jīng)還是朋友!敝星鄬庍B連點頭。
“之前我們的記憶庫是相通的。關(guān)于亞特蘭蒂斯的記憶和資料,你我可以共享,唯獨無法互通你我有關(guān)對方的記憶!睆埥淌诒牬笱劬,看著中青寧:“是這樣的?”
“看來的確是這樣。我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,但你知道我是誰,我知道你是誰,可關(guān)于雙方身份的記憶,我們的記憶數(shù)據(jù)并不互通。”中青寧連連點頭。
“好了兩位,現(xiàn)在不是說繞口令的時間。既然你們都知道對方的身份,那為何不把自己知道的,都說出來呢?”
秦楓聽的有些頭大,但他也明白了兩個人的意思。
曾經(jīng),他們做了二十年的朋友。
可是后來,兩人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而分開了,并且忘了對方。
可是見面后,他們就又記起了對方的身份。
并且,他們腦海中,有個記憶庫是相通的,可以共享各種科學(xué)知識,以及對對亞特蘭蒂斯的研究成果。
可唯獨不互通他們身份的記憶。若是這點也互通了,他們完全可以通過對方的記憶,從而知道自己是誰?善,他們不知道這一點。
哪怕是到了今時今日,這兩個教授也沒弄明白自己到底是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