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教授緩緩地?fù)u搖頭,說道:“我不認(rèn)識。”
秦楓怒道:“你撒謊,你們兩人分明就認(rèn)識, 說不定是雙胞胎兄弟什么的。不要試圖騙過一個抓補過32名國際著名大盜的人,你永遠都沒辦法了解這種人的眼睛能看到什么!”秦楓像是完全失控了一樣,丟下張教授來回踱步。半晌后說道:“你一定知道怎么才能出去對不對,這我早就應(yīng)該料到的,你有那么多關(guān)于亞特蘭蒂斯的知識,這肯定不是正常渠道得來的。”
接著他又說道:“你說的那些東西,我專門找人調(diào)查過,那些資料根本就不存在,對不對!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得到的這些知識,根據(jù)事實,只有一個推斷能讓我相信——你就是亞特蘭蒂斯人的后裔!”
張教授忽然笑了起來,嘴角咧著無聲無息,秦楓后退一步,做好防御準(zhǔn)備,鬼才知道這些亞特蘭蒂斯人會弄出來什么花樣來,自己孤身一個人在這里,還是要小心一點為好。
“亞特蘭蒂斯早在幾千年以前都毀滅了,你居然說我是亞特蘭蒂斯人的后裔!你這腦洞開得也有點太大了點吧。”張教授冷笑道。
秦楓不屑,他能夠看到張教授的表情變化,從這些表情中他能讀到一些東西,雖然不是太確定,但肯定不是如張教授所說的。
“我知道你不信,但不知道你聽說過雙魚玉佩沒有?”張教授的精神好像恢復(fù)了,說話聲音也變得爽朗起來。
“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東西,但是最好你能夠?qū)⑦@件事情解釋清楚,否則,我保證你無法活著走出這個牢房!”察覺到被欺騙的他十分憤怒,他生平最為痛恨的就是欺騙自己的人,很久之前他就覺得張教授有點問題,但是調(diào)查出來的結(jié)果十分正面,根本就無法支撐他的懷疑,他也就安慰自己或許是自己多疑了,這種想法直到今天才被推翻——這不是他多疑,而是事實就是如此。
“雙魚玉佩,唉,這個東西我也沒有見到過,但如果你回去搜索一下的話,肯定會大有發(fā)現(xiàn)的,這個東西或許是存在,也或者不存在。”
上個世紀(jì)70年代,華夏正被一個偉人統(tǒng)治著,當(dāng)時華夏整個國家都面臨著一窮二白的境地,多年的戰(zhàn)爭讓這個國家陷入深深的窮困之中,但是各項事業(yè)也都起步了,在帝都的一個考古辦公室中,一個叫做羅振國的人,正在辦公室中跟同事討論著事情。
“羅布泊我們必須要去,如果有了重大的發(fā)現(xiàn),這是對國家最好的交代!再不去,那些東西都要被資本主義偷盜完了!”他如此說著。
坐下的各個考古人員都沉默不語,羅振國怒道:“你們連這點犧牲都不敢嗎?當(dāng)年如果個個都跟你們一樣,我們現(xiàn)在能坐在這里嗎?說不定這里的某個官老爺還是洋大人!想想你們現(xiàn)在的待遇,再看看你們的行動,對得起拋頭顱灑熱血的先輩嘛?”
這下更加沒人敢吭氣了,羅振國嘴上是如此說著,但其實心中又何嘗不是擔(dān)心呢?
“羅所長,前面去的幾批同志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回來,我們想……這個事情是不是可以放一放?等以后條件好了一點再說?而且現(xiàn)在正是大風(fēng)沙的季節(jié),現(xiàn)在去死亡的幾率不是更大?我們也都想魏國做出貢獻,可是……”終于有人出來回答了,這讓羅振國精神一震,抖擻了起來。
“什么時候去沒有風(fēng)險?吃飯還可能噎死!你要是怕這個怕那個,你不用去了!正是因為前面的同志都沒有回來,我們才更加要現(xiàn)在去,距離上一批同志失去聯(lián)系還不到半個月,早一點去,我們就有可能挽救他們的生命,主席曾經(jīng)說過,不吃苦中苦,哪來人上人?下次你也不用去了。”
“沒錯,我同意所長的說法,我第一個報名!”
“我第二個!”
“我第三!”
“第四!”
……
“好了,小張,你把愿意去的人都統(tǒng)計下來,三天后咱們出發(fā)!”
三天之后,一共十四個人坐上了才往西北而去的列車,他們被秘密地安排在一節(jié)車廂中,羅振國帶隊,遠赴邊疆沙漠中的一個干涸的湖泊,尋找曾經(jīng)在附近出現(xiàn)過的文明。這支隊伍在四天后終于抵達邊疆,經(jīng)過五天的時間他們抵達了湖泊的中心地帶。
在幾千年前,這里原本還是綠水如鏡,而到了現(xiàn)在,這里早已經(jīng)沒有了任何的東西,只留下一片黃沙,全部東西都被埋藏在一片黃沙之下。
秦楓怒道:“這算是什么解釋?”
張教授苦笑了一下:“你不用著急,接下來發(fā)生的事情就有意思了。”
秦楓冷哼了一聲,繼續(xù)聽了下去。
這支考古隊的進展非常順利,這里有很多足跡,其中有一些是他們能夠明顯分辨出來的,就是當(dāng)時的一些同志遺留下來的,他們繼續(xù)從事著之前同志未能完成的事業(yè),一邊著手開始尋找之前同志的身影。
一天晚上,起了沙暴。 在沙漠中沙漠一起,如果不找到合適的地方躲避,他們幾乎沒有活命的希望,不過幸運的是,他們找到了躲避的地方,一夜沙暴之后,他們忽然發(fā)現(xiàn)沙暴吹出來了一個古城的遺址,這一發(fā)現(xiàn)讓他們驚喜若狂,抓緊時間進行了考古挖掘。
羅振國在遺址中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地下室,考古隊立刻組織了一部分人下去探查,另外一部分人則在上方策應(yīng)。這或許是羅振國有生以來最大的發(fā)現(xiàn),因此他身先士卒地進去了。所有人都非常興奮,跟隨羅振國下去的一共有五個人。
后來只有羅振國出來了,他渾身傷痕累累,幾乎虛脫,大家都嚇壞了,慌忙把他抬到帳篷中,他從懷中摸出來一個小小的玉佩,對所有的人說道:“我現(xiàn)在正式宣布這個東西交給小張保管。小張,這是最重大的發(fā)現(xiàn),你現(xiàn)在立刻返回,尋求當(dāng)?shù)匚渚块T的保護,這是我草草寫下的證明信,你也一起帶著。”他從懷中又摸出來一個皺巴巴的煙盒,以及他的軍功章,交給了小張。
“記住,無論是誰,哪怕是問你要,你也不能給,只能交給所里的劉教授,你現(xiàn)在立刻動身,一分鐘都不能耽誤。”說完這段話之后,他顯得非常疲憊,閉上了眼睛。小張帶著玉佩立刻出發(fā)了。但是當(dāng)天晚上發(fā)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,羅振國竟然從床上起來了,每個見到的人他都會問玉佩到底去了哪里?
那個年代,人們是非常聽話的,沒人透漏這個消息,羅振國的舉動一直都非常奇怪,直到一個戰(zhàn)地護士去給羅振國清洗傷口,才發(fā)現(xiàn)他已經(jīng)死在了床上。
所有人都頭皮發(fā)麻,那他們見到的羅振國究竟是人是鬼?正說著有人在外面見到了羅振國,雙方凝視,所有人都震驚的完全無法說出話來,這個羅振國竟然跟床上的一模一樣,絲毫都不差,活著的羅振國看到事情敗露,掉頭就跑,有幾個大膽的前去追逐,羅振國跑到了沙漠深處。
那個被帶走的玉佩,其實就是雙魚玉佩。羅振國也很好解釋,是被復(fù)制了。雙魚玉佩現(xiàn)在下落不明,誰也不知道原理究竟是什么,需要怎樣才能觸發(fā)這種效果。張教授如此解釋,可是秦楓并不信服:“你這也太夸張了,這種玩意哪里有,封神榜還差不多。”
張教授嘆口氣說道:“這東西我也想了一下,覺得不可相信,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實現(xiàn)。”
“什么辦法?”
張教授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楓:“如果有足夠的量子,完全能夠通過量子的糾纏特性,再創(chuàng)造出來一個你,而且跟你是一模一樣,哪怕是在思想上都一樣,你的所有記憶、情感、想法、知識、能力、性格都不會出現(xiàn)任何偏差。”
秦楓怒道:“你這是胡說八道!”
張教授搖搖頭:“現(xiàn)在只是沒人能夠掌握這種技術(shù),所以你覺得不可思議,其實都能找到相關(guān)的原理。比如聚寶盆這種東西,其實也就是個改變量子態(tài)的事情,只要你能改變,你就能研究出來聚寶盆。只是太過超前了,沒人愿意相信。”
秦楓沉默了,雖然對于量子物理他懂得并不算太多,可是這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實現(xiàn)的事情,就拿復(fù)制人這件事情來說,量子傳送理論上就是這個原理在起作用,例如在紐約把某個人想辦法弄成量子云的形式,之后再通過瞬間的傳送到達北極,在北極通過量子的坍縮,將一團混亂的量子云轉(zhuǎn)變成這個人,從理論上來說,這是完全能夠?qū)崿F(xiàn)的,可是由于人轉(zhuǎn)換成量子云的時間非常短,這看起來跟瞬間傳送差不多。
“你的意思是說,這個你是被復(fù)制的?”秦楓疑惑。
張教授說道:“或許是,也或許不是,我也不知道那個水晶究竟能干嘛,萬一真的具備這種功能的話,也不用太驚訝,畢竟,亞特蘭蒂斯是海神波塞冬的城市,你接受這個城市存在的說法,就不能不接受這些事情都存在的事實。”
秦楓沉默不語,張教授說的合情合理,完全沒有任何破綻。
“我不明白的是,為什么他要將我們倆囚禁起來。”
張教授搖搖頭,他也猜不透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秦楓四處打量一下,這個牢房中看起來黑乎乎的,既看不到邊境,也看不到他們倆是被關(guān)在了哪里。
“我們是被關(guān)在了哪里?”秦楓問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張教授說道。
秦楓四處走了一下,雖然這里是黑乎乎的一片,但是他們面前是光明的,他們的面前是地牢上的階梯,除此之外,他什么都看不到。試著往里面走了走,完全沒有任何的障礙,秦楓總結(jié)道:“我想,我們可能完全被困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