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胡說,我沒那么齷齪。】
【隨便吧。和我沒關系。】雪女才不信呢。沒有天長日久的情意濃濃,蠻族小姐會那么喜歡初寒?
【我再說一遍,我和蠻族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樣,充其量只是朋友。】
【我去!人家喜歡你到了什么地步了,你居然這么說話,男人,好色之徒都這樣,站著一山望那一山,小心貪字頭上一把刀。】
雪女不信,覺得初寒更像一個見異思遷不靠譜的家伙,總之不可信賴的那一種。
初寒一聲悶氣【知道玄天際的各股勢力為什么毀滅與世無爭的冰雪族嗎?】
雪女懶得理會,人品不好的家伙,話不投機半句多。
【真不想知道?】初寒好奇。
雪女躺在臥床上,美美的伸懶腰,扭扭脖子彎彎腿,當真不把初寒當做一回事。
【你要休息了?】初寒好奇。
雪女不回應。
【行吧。今天你也累了,早點休息吧!】初寒起身離開馬廄。
雪女靜靜地等著,果然沒有再聽到初寒的喋喋不休。
為什么?
為了強取豪奪雪魂唄!
雪女有些失落,回顧曾經,盡管生活在常年積雪的雪域,沒有外人的涉足,卻是沒有紛爭,沒有殺戳,不需要為了生存而揣摩人心的平靜歲月。
十年間在逸都寄人籬下,如今又來到蠻族。
越是漂泊無定居,越是想回家,回到那個屬于冰雪族的家,如今卻早已不存在。
雪女蜷縮在臥床上,幾分失落,幾分孤單,閉上眼睛,好好休息下吧。
又是一日清晨,雪女又是被帳篷外的喧鬧聲吵醒。
人聲,銅鑼聲,以及隔壁帳篷里蠻族小姐不耐煩的聲音。
“吵死啦!又不讓人家睡覺。真是的!遷移遷移!倒是讓我先遷移啊!啊呀——好吵啊!”
聽著隔壁帳篷里由兇到慵懶的聲音,雪女苦笑,懶蟲的蠻族小姐,大概抱怨著又進入睡夢中了吧。
反正睡不著,走到不知什么時候準備好的洗臉水旁,雪女開始梳洗打扮。
帳篷外忽然傳來初寒的心念之聲【蠻族已經在遷移,從現在開始不要惹事,我盡量安排你離開蠻族。】
【不。我哥不走,我也不走。】雪女。
【你確定嗎?進入蠻都王城后,會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麻煩事。】
【確定。我哥在哪我在哪?我只有哥哥一個親人。】
帳篷外面,路過的初寒沒有再說什么。
雪女撩起帳篷簾子,看著初寒離去的背影。不懂初寒為什么忽然冒出讓她離開的想法。
遷移?
雪女梳洗打扮后,在帳篷附近尋找所謂遷移的動態,一切如常,平靜得看不出一點搬家的樣子。
遠處熱鬧的擂臺一如既往。
哥哥依然沒有返回。
雪女漫步向擂臺走去,淡漠的掃一眼四周,也沒有任何發現。
“小媳婦,小媳婦。”背后忽然傳來逸都太子的沙雕聲音,雪女無奈至極。
逸都太子拉著雪女回到他的帳篷,顧不得雪女厭煩的神態,低低的一句“你真的完全失憶了?”
逸都太子顯得很迫切,似乎有什么事情不馬上解決,再也不會有機會。
雪女嫌棄應付“哥,你又冒傻氣了。”
踏痕湊過來低低一句“有些帳篷已經空無一人,蠻族在利用巫師的邪術遷移。你若記得幻術,帶我們走吧!”
呵呵!
雪女繼續裝傻“哥,以后別和我動手動腳的,我們是兄妹。”
雪女說完,離開逸都太子的帳篷。走出帳篷,又遇見初寒路過。
【沒事吧?】初寒心念關切。
【他們說蠻族在用邪術遷移。】雪女向擂臺走去且念。
【道不同不相為謀。不要和他們走的太近。】初寒向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帳篷里,逸都太子與踏痕愁苦無策。
臥床上的古賢渾渾噩噩中似醒又昏迷。
雪女走近擂臺,環顧四周,沒有發現異樣。唯一不同于昨天的,只是蠻族的五子和六子不在擂臺上。
看似沒有異樣的帳篷群,雪女沒有走的太遠,免得蠻族小姐何時起來找不見她。
奇怪的是,蠻族小姐一整天沒有走出帳篷。
雪女好奇,前去求見蠻族小姐,被丫鬟攔在帳篷外,說蠻族小姐身體不舒服,不見人。
接下來的幾天,直到七八天后,擂臺上比試結束,連擂臺也拆了,雪女依然沒有再見到蠻族小姐。
帳篷里越來越靜,小孩子的身影,平民的忙碌,緩緩減少中到徹底看不到。
幻影哥哥不曾回來過,初寒時而在雪女的視線里出現,要么就是在夜幕落下后,以心念之聲哼著冰雪族朗朗上口的小調子。
逸都太子也安靜許多,多日里看不到逸都太子裝傻充愣沙雕的身影,似乎一直悶在帳篷里。
曾經抬著雪女來此的四位轎夫,不分白天黑夜的守在逸都太子的帳篷外。
記得來到蠻族后曾聽說蠻族將在半月后遷移新的王城國度。如今正是半月后,帳篷群里靜得仿若只剩下雪女一人。
雪女站在自己的帳篷門口,環顧靜寂的帳篷群,莫名的后背發涼。
巫師的邪術已經將全部人遷移到新的國度?
【莫慌!還有最后一波。】不遠處傳來初寒的心念之聲。
【為什么不是一起遷移。蠻族會把我怎么樣?】雪女擔憂。
【強者喜歡敗者沒有翻天覆地的機會。而敗者,則不會放過任何咸魚翻身的機會。最后一波,是一場死戰。你不會有事的。】
雪女退回帳篷,深思初寒的意思,想不通初寒指的是什么。
【我聽到了戰馬的聲音,從雪域那段的綠洲駛來。這是他們最后的機會,蠻王給了他們這次機會,是為了更狠的挫敗他們。
快了。半個時辰以后,這里會被圍攻,逸都王會不惜任何代價帶走他們的逸都太子,蠻族以靜制動,等待著這一刻。你乖乖的別動就行!】
雪女靜靜地坐著,她是作為逸都七公主來此,接下來的血拼,逸都不會在乎她的生死,她不過就是一個失去意義的棋子。
這最后一波的遷移前,是強者與敗國的最后交鋒。
【你那?】雪女情不自禁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