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哥,我想回家,不想去換回太子,太子的S活和我、和冰雪族沒有關系,逸都也好,蠻族也罷,都是毀滅冰雪族的兇手。】
【……去吧!】
【為什么?幫逸都?幫仇人?】
冰雪幻影靜靜地不說話,凝視遠方的深邃目光如迷,故意不說話。
在雪女看來,哥哥就是悶葫蘆,討厭的悶葫蘆,總是說到關鍵處不說話了。
【你怕不怕?】冰雪幻影問。
雪女搖搖頭【我知道你們會守著我。】
冰雪幻影環顧漫無邊際的雪色地帶,徒步行走三個時辰后,午后接近四點時,遠處的綠洲呈現。
蠻族,位于無垠的綠色地帶。
在綠色與雪色相接之處,一個瘋瘋癲癲的男子坐在雪地上,懷里抱著木枕,晃悠著上半身,面朝天,癡呆的一絲笑意。
他的身后四匹高頭駿馬上分別坐著一個男子。分別是蠻王的長子,三子,五子,六子。
一個個高冷的目不斜視,傲囂的盛氣凌人好似殺死幾個人宛如碾死幾個螞蟻。
三子宮本丹的一只眼睛在蠻族與逸都交戰中時失明。一只眼睛的的宮本丹,邪惡的目光鎖定姍姍來遲的轎子。
轎子里的雪女與冰雪幻影已然嗅到殺戳與陰謀的邪惡味道。隨時應戰的準備。
四個轎夫因抱枕的癡呆男子不自主的放慢腳步,目光里透著迷茫無措。
并肩驅馬的父子,踏痕低低的聲音問父親“那不是太子嗎?是瘋了嗎?”
古賢眉頭緊蹙,越來越近的距離,任憑他怎么端詳癡呆男子,也看不出此男子的癡呆是裝出來的。
癡呆男子,三十歲,逸都太子,戰亂中被蠻族四子擒下,囚禁已有兩個月。
倘若逸都太子瘋了,古賢父子此行便成為狼入虎口的徒然無益。
轎子距離綠洲與雪色交接處五十多米的地方停下。
古賢在猶豫,是否應該繼續按計劃行事。
來此的計劃是表面聽從蠻族,以七公主換回太子。實際上,如果不能順利換回,踏痕可能要冒充太子留在蠻族,協助逸都太子逃生。
畢竟,此太子是逸都最后的血脈。
正如踏痕內心的不甘,家人被逸都王軟禁,他們父子卻要玩命的為逸都赴湯蹈火,甚至不顧生S。
安靜的逸都太子忽然扔掉木枕站起來,執迷的目光似乎在天際發生什么“別跑。”
逸都太子大叫后,不停地一次又一次的朝天跳躍。
天際之上,少許的白云襯托著無垠的藍色天際,以及西去的太陽,再也沒有別的。
看著逸都太子出現幻覺,古賢的心隱隱作痛。不是心痛太子,是擔憂不能將完好的太子帶回,被逸都軟禁的家人何來生的機會。
踏痕在恨,恨逸都的決絕,逸都輕看父親對逸都的忠心,如今,逸都恩將仇報。
“看吧,你們的逸都太子多么可愛,嬌嫩白皙的女子也不如逸都太子的純真!”蠻族長子宮本夜嘲諷道。
頓時一陣嘲諷的大笑,比烈日似火還能傷人與無形。
古賢父子的臉怦然赤紅,逸都太子代表著他們的顏面,無地自容的感覺曾有一時令父子不想看逸都太子。
轉念之間,想起逸都太子沉著冷靜的秉性,若不是為了救援身處險境的逸都王并不會被蠻族擒下。
或許,逸都太子在忍辱負重,尋找可乘之機逃生?
懷著這樣的推斷,古賢父子才有繼續此行計劃的必要與斗志。
“哐”
突然的一聲利器射穿轎簾正中央,戳在轎子后身的木板轎壁上。一端的三指粗的柄部分富有節奏的顫動。
那是一支奇怪的利器,像短矛槍、像鋼鞭,卻不是。鐵器,一段鋒芒四棱尖銳,擊中物體后伸展出三根可折疊的抓鉤,形成四處重傷。
若是傷人,傷口會被抓爛,其深度,便要看使用者的力道。
此怪異殘忍的冷兵器屬于蠻族三子的獨家兵器,三子宮本丹命名為爪鞭。
放出爪鞭間,蠻族三子兇殘的目光透著必殺的得意。在他看來,瞬間打出的爪鞭必取逸都七公主的性命,畢竟傳聞七公主只是一個美若天仙的弱女子。
爪鞭釘在轎子上顫動后,蠻族三子宮本丹鐵青的面色直勾勾的凝視轎簾,心想“為什么沒有聽到逸都七公主的慘叫?”
三子宮本丹不會想到,在他的短鞭射穿轎簾釘在轎車后面木板上的短瞬間,雪女消失不見。
在爪鞭釘在木板上以后,雪女出現在轎子里的一側,靈動的冰雪色雙眸不再任性清純,滿是冷漠的沉著。
轎旁的冰雪幻影仇視的冷峻,殺意騰騰的深邃,寧靜的仇恨在內心定格。
肉眼看不到的直立而起的冰人成半圓圍聚,隨時等待殺戳的口諭。
踏痕壓抑內心的猙獰,不為雪女,不忿蠻族趾高氣昂的咄咄逼人。
古賢從馬背上俯沖在轎子的正前面,撩起轎簾,又見雪女在沉睡,睡在轎子的一角,正巧爪鞭傷及不到的位子。
古賢微微蘇口氣,好在“七公主”無礙,或許還有換回逸都太子的可能。
古賢放下轎簾,暫且放心。轉身間,蠻族三子已經站在身旁。
蠻族三子宮本丹拔出爪鞭,挑起轎簾,看著沉睡的“七公主”面色桃紅如汁滴,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,安靜酣睡的靜靜迷人。
心頭浮起淫蕩的貪婪,嘴臉揚起床事的邪惡,情不自禁一句“沒想到,逸都居然真的有這等小妮子,鮮嫩欲滴的水靈。”
蠻族三子宮本丹懷揣交戰后的仇恨,伸出雙臂鉆向轎子,古賢的鋼鞭橫在宮本丹面前。
宮本丹的激情全然消失,冷眸凝視“你敢對我動手?”
“敗國臣子不敢!”古賢“只是奉逸都我王的命來此,必須將七公主完好無損的送到蠻王面前。宮本公子您若要做什么,請等見過蠻王再做。”
托詞。
人人明白的托詞。
蠻族三子宮本丹右嘴角上揚,扭曲他原本兇殘冷酷的五官“好啊!見過蠻王,看你還能如何。”
蠻族三子宮本丹說完,回到馬背上,一瞥嘲諷的回眸,帶頭走進綠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