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廉蓮突然看見卓不凡,皺著秀眉道:“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
“我陪侍劍過來看看阿姨。”卓不凡淡然說道。
“哼,腳踏兩只船,你還敢過來看我大嫂,上次在藍谷市你和另外一個女孩子在一起,現(xiàn)在又纏著侍劍,你以為我們廉家的人好欺負。”廉蓮怒聲說道,絲毫不給卓不凡面子。
聽到這話,廉侍劍頓時急切道:“小姑,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跟卓公子沒什么的,只是我在他家里打工……”
廉侍劍無奈只得將事情全盤拖出,她是為了不讓母親擔心才一直沒告訴母親的。
張玲只能深深嘆了一口氣,想到讓女兒背負學習的重壓還要去簡直打工賺錢,眼睛一紅道:“侍劍,是媽媽拖累了你。”
“媽媽,你別這樣說。”廉侍劍眼睛也紅了,“我只希望媽媽能早點好起來。”
即便是廉侍劍已經解釋了,但是廉蓮依舊沒給卓不凡道歉的意思,只是冷冷看了一眼,便向旁邊那醫(yī)生道:“康醫(yī)生,麻煩你了。”
康醫(yī)生五十歲出頭,有些禿頂,點了點頭,走到張玲身邊開始拿出報告和聽診器診斷起來。
過了片刻皺眉道:“張女士患的是壞血病,只能慢慢做透析治療,而且金陵的醫(yī)療水平估計不行,起碼得去京都的大醫(yī)院。”
聽到他的話,廉蓮、廉侍劍和張玲的臉色都不太怎么好看。
此時一道聲音插進來,“庸醫(yī)。”
眾人轉過頭,只見卓不凡靜立站在一旁,冷眼旁觀。
“小子,你剛才說什么?”康醫(yī)生放下手中的聽診器,目光如炬盯著卓不凡,行醫(yī)數(shù)十載從來沒人敢這么罵過他。
庸醫(yī)是對醫(yī)生最大的侮辱。
“單憑幾分報告,隨便聽診問一下就蓋棺定論,你不是庸醫(yī)誰是庸醫(yī)?”卓不凡巍然不動道。
“公子。”廉侍劍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,有些為難,畢竟康醫(yī)生是小姑特意請過來的。
廉蓮沒想到卓不凡居然在這里搗亂,皺眉道:“康醫(yī)生是國內有名的醫(yī)術學家,在金陵醫(yī)科大學任職副教授,你在這里胡說什么?”
“我說的是實話而已。”卓不凡平靜道。
康醫(yī)生氣笑了,“小子,你可知道我的師傅是誰?魏甫閑是我的師傅,國內醫(yī)術界的泰山北斗,我曾經和我?guī)煾稻戎挝覈鴥仁桌呐K衰竭死病患者,雖然病人最后逝世,但是我們的醫(yī)學論文在國際上引起廣泛關注,我還拿過國際上醫(yī)學論壇獎杯。”
“你還敢罵我是庸醫(yī)?”
卓不凡搖搖頭道:“你雖然有點本事,不過還是不行,太淺顯了,還要虛心一點才行。”
“你居然讓我虛心一點?”康醫(yī)生氣急而笑道:“我倒是想聽聽你有什么高見,莫非就在這里紙上談兵?”
廉蓮瞪著卓不凡:“你不想呆在這里可以出去。”
不止是他,就連張玲都把眉頭皺緊了,覺得這樣的小孩太過想表現(xiàn)自己,不夠踏實,侍劍跟這樣的男生走的太近,對她始終不好。
“阿姨不是生病,而是中了一種奇怪的毒,可以慢慢讓器官衰竭變老而死。”卓不凡語出驚人。
他連看都沒看,就做出了定論。
康醫(yī)生和廉蓮同時愣怔住,特別是廉蓮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,“胡說,大嫂又沒得罪什么人,怎么可能會中毒。”
張玲也覺得奇怪,輕輕皺了皺眉頭,他一直生活在金陵,與人無恩怨,怎么可能被人陷害。
“你是學醫(yī)的?連看都不用看就說是中毒,你想怎么說都可以咯。”康醫(yī)生嗤之以鼻的冷哼道。
這時,門口出現(xiàn)一陣騷動。
醫(yī)院的院長黃厚德、副院長邱沖,辦公室主任任遠都陪同在一個老頭子的身邊,將他擁簇著,以為他為中心,本來路過病房聽到里面的爭吵聲就進來了。
“黃院長,邱院長,任主任。”康醫(yī)生連忙招呼道。
當他目光落在中間那老頭身上,頓時渾身一震,彎下腰恭敬的叫道:“左老,您怎么來我們醫(yī)院了。”
“你就是魏甫閑的學生吧,上次醫(yī)術交流會上好像見過。”左老捋了捋白白的胡須點點頭道。
康醫(yī)生大喜過望,沒想到左老還記得自己,左老可是自己老師的老師,算起來是他的師公了,真正的醫(yī)學界國手,他這個泰山北斗的稱號,不過是廉蓮給他戴在頭上的,可是眼前這左老那是實打實享受國務院津貼的人物。
就連院長這些領導都只能陪在他身邊。
黃院長道:“左老來咱們醫(yī)院調研一下,對了剛才發(fā)生什么事情了?”
黃院長和邱院長都皺著眉頭,顯然不希望給左老留下不好的印象。
“沒什么大事,有個黃毛小子,居然罵我是庸醫(yī),還沒望門問切就斷定病人是中毒,真是可笑……可……”康醫(yī)生的話堵在喉嚨,瞬間說不出來了。
只見左老居然直接走到那小子面子,雙手作揖,像拜菩薩一般。
不止是他,連兩個正負院長,任主任和陪同的醫(yī)生,衛(wèi)生部領導都愣住了,左老那可是接受過龍國領導接見過的重量級人物,在金陵的地位不必姜北涯低多少。
可是那個少年是誰,居然讓左老對他行此大理?
廉蓮、廉侍劍和張玲三個女人也是一臉的茫然,卓不凡是學生,而這位老者看起來八十歲了,滿頭銀發(fā),地位很高啊!
“神醫(yī),又見到您了。”左千禪那是恭恭敬敬,客客氣氣,就算接受領導接見都沒這么謙卑。
“左先生。”卓不凡點點,眼前老頭上次在龍家見過一面,有印象。
當時左千禪看了卓不凡的醫(yī)術,簡直驚為天人,只想厚著臉皮去拜師,可惜卓不凡人家不理他啊!
神醫(yī)?
幾位領導和廉蓮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,康醫(yī)生結結巴巴道:“左老,你可是金陵醫(yī)科大的正教授,怎么對這小子這么客氣?他難道醫(yī)術很高明?”
“哼,腐草之熒也敢與日月爭輝。”左老冷冷哼了一聲,瞪了一眼康醫(yī)生,“這位卓神醫(yī)乃是高人,我都自愧不如。”
卓不凡難得理會他們,直接將手搭在張玲手腕上,縷縷靈氣透入她的經脈,張玲感覺到一陣冰涼涼的感覺。
“阿姨,這兩顆藥丸你吃下,可以排除你體內的殘毒,切忌不可飲用涼水。”卓不凡掏出兩顆小培元丹。
左老看的眼睛直冒光,眾多領導一臉汗顏,左老是何等高人,現(xiàn)在居然像一個貪吃的小孩看著別人手中的雪糕一般,令人瞠目結舌。
做完這一切,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卓不凡直接大步離開了病房。
黃院長久久反應過來:“這少年醫(yī)術如果真的高明,咱們可以保送他去金陵醫(yī)科大學,將來畢業(yè)之后可以安排在我們醫(yī)院當主治醫(yī)生!”
左老氣的吹胡子瞪眼,“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這座破廟能不能裝下這尊大神。”
眾人驚愕,左老爆粗口還從來沒人見過。
第二天,卓不凡收拾好東西,準備出發(fā)去中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