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愿想著這些,一個頭兩個大,她搓揉著眉心,和陳副總結束了通話,再看向季放時,他已經又睡下了。
她長嘆了口氣,起身走出房間,手中握著的電話調出左占的號碼,躊躇了好一會兒,到底也沒撥出去。
翌日。
季放一醒來,宿醉的頭痛欲裂。
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下,起床洗了個澡,更衣室里放著準備好的干凈衣物,他麻利的一件件穿戴好,走出去時,許愿和秘書正坐在餐桌旁,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聊著基金會的事兒。
季放聽了一耳朵,徑直走過來,坐下時直道,“這我會看著辦,你別亂操心。”
許愿放下了手邊的電話,抬眸看他,“你怎么看著辦?說來我聽聽。”
季放撲哧一笑,瞇眼打量她,“管起你哥來了,翅膀真是硬了呢。”
許愿沒吃他這玩笑的一套,繼而正色道,“講正經的,上半年你為什么撬走左占的合同?現在又為什么加入這基金會項目?”
季放輕緊了下眉,余光睇了秘書一眼,秘書會意,也正好吃完了飯麻溜收拾下,說去樓下等他便先撤了。
等房內只剩下了他們兩人,季放才說,“上半年的事兒,都已經過去了,何況你還不了解我嗎?就這點唯利是圖的毛病,再說了掙錢的事兒不干那不王八蛋嘛,至于現在……李副總可能也是年紀大,老糊涂了,被彭翊這小混蛋繞進去了!”
“確定是彭翊嗎?”
“啊?”
“彭翊和你無冤無仇,你做生意這么多年,和彭家也沒什么過節,他至于擺出這么大陣仗把你繞進去嗎?”
許愿兩句話,登時醍醐灌頂的提醒了季放。
他恍然的搓了把臉,稍微細想一下,他不禁低道了句,“操!是廖二這狗娘養的!”
許愿深吸了口氣,“從始至終,這項目上就是廖江城和左占在打對手戲,彭翊不過是廖江城拉出來的擋箭牌,掩人耳目的罷了,現在鬧的這些,不管最后怎么個走向,最終受益的,不是左占,就是廖江城,而你……哥,你只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。”
季放一想想,可不嘛,他沒管住手下的副總,項目已經以季氏的名義入股了,錢也匯過去了,現在項目出問題一切擱置了,他的錢全打了水漂,本來就占股較少,就算日后項目重新運作,不管是左占,還是廖江城作為大股東,都有的是招逼他出局。
合著里外里他這是……給人打了場工!
還分文不落的那種。
媽的!
以季放的脾氣,這窩火的事兒他能干?!
季放全想明白后,頓時臉色也沉了,周身散出的冷氣直逼人心。
許愿看著他,手指敲了敲桌子,“先冷靜點,現在你沒辦法撤股,項目已經凍結了,只能想辦法先從中調解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“我來辦,你別管了。”季放說了句,端起桌上的熱茶灌了幾口,放下杯子起身撈起外套徑直向外。
聽著房門一開一合的聲音,許愿無奈的深嘆口氣,拿過手機撥了個電話。
“要送離婚證我暫時沒時間,先放你那兒,過后我去取。”男人低沉的聲音先入為主。
許愿卻道,“是別的事,先見一面吧,當面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