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上兩間客房,一間被改成了健身房,一間因為沒收拾,大床都沒鋪,畢竟,許愿不喜歡家里有陌生人出入,所以平日里很少用保姆,之前季放好說歹說留下的那幾個保姆,也因她這段時間不住這邊遣散了。
剩下一間客房在樓上,幾年前蘇憶墨住過,前段時間廖江城也住過,左占嫌棄,不可能去住。
他沒找到住的地方,便下意識看向了主臥。
可他忍了忍,硬生生拖著行李箱又下了樓。
許愿本以為這樣人就該走了吧,結果,人家左大少爺又直奔了負一層的保姆間,放下行李后,他又走了回來,并道,“有備用的洗漱用品嗎?我行李詩崎收拾的,這小子沒給我帶什么東西。”
許愿無語的扶了下額,正想說什么,左占卻已經走過來,用坦誠又信誓旦旦的目光,深深的望著她,“我們不還是夫妻嗎,我不奢望能和你睡一起,但住在一起總可以吧?就看在你我還沒離婚的份上,也看在我們認識這么久,又這么晚了,許愿,求你了。”
許愿攥了攥手指,面對左占這樣柔情似水又滿載祈求的眼神注視,她是真的……無話可說。
隨便吧。
這么大個房子,多個人又能如何。
“就這一晚,明天你必須搬走。”她扔下一句,轉身上樓。
左占望著她背影,心情轉好的揚了下唇。
許愿是真想不到,左占竟然能‘委曲求全’到如此地步,住保姆間?估計也是他這輩子史無前例了。
但事實情況是她多慮了。
因為轉天早上醒來時,許愿第一反應就是身上很沉,好像覆了什么東西壓的她都要喘不過氣,硬生生被這種窒息感憋醒了,她詫然定睛一看,自己的腰上搭著男人的胳膊,腿上也壓著他的大腿……
許愿幾乎看都不用看就能猜到是誰,果然啊,左少能睡保姆間嗎!不可能的事兒啊。
她本就沒睡醒,一股起床氣攛掇下,卯力一腳就給身旁人踹了下去。
左占也有些要蘇醒的意思,可眼睛還沒等睜開,就被一道氣力掀了下去,整個人落在地板上,他懵了好幾秒。
反應過來,他揉著被摔疼的身體,以及大半宿摟著她保持不動半個身子都麻了,一時還真爬不起來。
左占皺著眉哼哼著,“你就不能輕點,要謀殺親夫啊。”
“你算哪門子的親夫?少在我這兒攀關系,這里是我家,你什么事跑進來的?滾出去!”許愿蓬松的短發微亂,生氣的像只炸了毛的小奶貓,兇完人就有鉆回了被窩。
左占,“……”
“嘶,疼死了。”他揉了揉麻痹的胳膊,再挪身爬回了床邊,支著大腦袋靜靜的看向她,宛若一只忠誠又值得信賴的大狗狗。
他深邃的眼神一瞬不瞬的落向她,目光透著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深情,“大早上你就欺負我,也就你吧,出去打聽打聽,誰敢這么對我啊,哎……”
抱怨了兩句,左占身體也緩過來了,他也沒了睡意,整理下爬起身洗漱下去廚房做飯。
許愿又瞇了一覺,醒來時已經早上七點多了。
她沖了個澡,換衣服化好妝下樓,空氣中縈繞著一股香噴噴的飯菜味,左占親手包了一些蟹黃混沌,還單獨給她煮了一些海鮮魚片粥。
許愿想忽視掉,直接去公司用餐,可是,奈何身體很誠實,胃也跟著起哄咕嚕叫了聲。
“來吃飯,都做好了。”左占一邊盛粥一邊喊她。
許愿鬼使神差的腳步停下,突如其來的一抹影子也從她腳旁嗖地一下竄了過去,速度之快,她竟沒注意到那是個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