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房間,一個人徹底思緒冷靜下來,許愿的大腦也清醒了很多。
首先,是關于席衍。
她這次選擇來美國,除了一部分因為工作,另一部分也是有心想釋懷過去,整理心情,重新為以后考慮。
人都該是往前看,往前走。
這點毋庸置疑。
可能用理智來選擇婚姻,有些不恰當,但調整好自我,慢慢嘗試新生活也是正常,但今晚面對席衍的再次求婚,她還是會拒絕。
不是沒想好,正因為什么都想好了,才更要休整好最佳狀態,只是對自己,也對他人的一種負責。
總之,她還需要一些時間。
慢慢的,一切都會好的。
如此想著,許愿心里也松了口氣,再翻看手機中郵件內容,她先給季放去了個電話。
可電話響了數聲,無人接聽。
她又給季放秘書打了電話,依舊沒接。
難道,季放真的遇到什么事了?
許愿盡量不去往最壞的方向想,先去洗漱一下,然后打開電腦,就著郵件內容先做細致的調查和整理。
而她所不知道的,此時國內的S市,某家搏擊俱樂部,一身休閑裝扮的男人掀開鏈繩,翻身躍上自由擂臺,手指著下面一人,挑釁道,“敢上來嗎?和我打。”
早已清場的場館靜謐,工作人員和教練退居遠處,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簇擁之中,季放一身清雋的單手插著褲兜,冷冷的挑眉看著臺上的人,“和我打?誰給你的自信。”
臺下一側的芮沉無奈的連聲嘆息,私下調查季氏,擅自資產整合已經是逾越的大忌,此舉也不算仗義,以三爺的脾性,這等于觸人逆鱗啊,現在又直接叫板單挑,這……
芮沉想不通老板的意思,歪頭看向晏總,希望他能過去說和兩句。
可晏詩崎看著這場面,激蕩而起的男兒雄性荷爾蒙爆發,躍躍欲試也想上臺大展身手一番,還主動說,“哥,要不我替你?”
要知道,晏詩崎從小打拳,拳擊就是他最擅長的。
左占看都沒看他一眼,只看著季放冷嗤了聲,“機會就這一次,上不上來?”
“上是肯定要上,但揍你的機會可不止這一次!”季放不是沉不住性子,他是實在看姓左的來氣,又主動挑釁,他豈有不上的道理?!
“這……三爺,要不還是……”秘書想攔阻。
季放輕扯了下唇,脫掉西服扔給秘書,扶著擂臺的圍繩,一邁長腿利落的跳了上去。
季放一身高定的西裝皮鞋,打理一絲不茍的發型,冷峻的臉上毫無表情,單手扯開了衣領,領帶隨手扔在地上,晃了晃脖頸,按著指骨發出脆響,剎那間,褪去精英的風范兒,化身獅虎猛獸,仿佛周身都燃起了烈焰。
左占渾不在意,優雅的閑庭信步。
沒理會晏詩崎扔上來的拳擊手套,迎著季放揮來的一拳,他俯身一躲,猝不及防的一腳就踹了過去。
季放踉蹌的身體向后,摔在了彈力圍繩上,借力重新直起身又撲了過去。
明顯聽到骨頭裂開的響聲,也分不清是他們兩人誰的。
季放把左占摔在地上再拽起來,陰惻惻地道,“背后查我公司你又他媽想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