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?明天還有安排?!”
晏詩崎都要懵了,他承認,跟著他哥確實能學到不少東西,也能累積一些經驗,可是,唯有一點他是真看不上。
他哥太拼啊。
甭管是酒局應酬,還是平時工作,那是真硬生生的拿命再搏,夜以繼日四個字,在他哥這里,永遠都是家常便飯。
“你就故作神秘吧,永遠不能把話一次性說全了。”晏詩崎趁著左占醉意闌珊時,一逞口舌之勇大快人心一把,“就因為你總這樣,她才不要你的!不過,別管你怎樣,人家都鐵了心不跟你了!”
晏詩崎一邊碎碎念一邊扶著左占往樓下走。
“沒轍吧?你輕松就能拿下的案子,很簡單就能辦成的項目,達成個合作,可偏偏想得到一個人時,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恨不得上九天攬月,下五洋捉鱉人家都不搭理你,哥,這就叫自討苦吃,也叫咎由自取,人生啊,總有這么個人,蹦跶出來給你上上課。”
左占壓根就沒真的失去意識,他只是喝醉了不想說話,聽著晏詩崎嘟囔這些,沒忍住‘操’了聲,同時,他反手氣力一擰,眼看踏出飯店時,晏詩崎整個人被他摔向了門旁的石柱上。
晏詩崎后背撞的一痛,緊眉看他,“說說就生氣,好心當成驢肝肺……”
左占現在酒精上頭,眼前發虛雙腿發軟,加上胃病又一犯,那個難受勁就別想了,他真想自己能馬上暈過去,可身體素質太好,最簡單的小愿望都達成不了。
晏詩崎看著他搖頭嘆息,在芮沉的幫助下,一起攙扶著左占上車,送他回了公寓,一番洗漱后,左占躺在床上就不動彈了,只是胃里難受還直哼哼。
叮叮叮——
好像是門鈴響了。
左占閉眸平躺,嫌棄聲音鬧人,翻身隨手拿枕頭捂住了耳朵,嘴里哼著,“晏詩崎,開門!”
不知道有沒有人回應,只是那聲音停下了。
沒過多久,左占就感覺手臂上一沉,像被人握住了一樣,旋即,那人將他身體翻過來,他正難受,不耐的睜眸就想罵人,但定睛一看,他怔住了。
“你……怎么是你?”
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出現的人影,纖柔的眉眼似暈染的遠山,未曾舞墨,卻有股嫣然恬靜的美,配合著輕輕上揚的嘴角,那笑容,足以點亮一個世界。
亦如多年前第一次遇到她般。
“胃疼了吧。”
聽著對方清淡的詢問,左占本已涌上的情緒翻滾,隨著喉結滾動,取而代之的竟變成了一股難以壓制的慍怒,他霍然一翻身,不在看她,也冷聲道,“不用你管。”
“那讓誰管?陪你喝酒的那些人嗎?飯局是你安排的,人也是你請來的,一杯杯的酒也是你自己喝的,他們怎么管?”
“你……”左占抿起了唇。
“好了,別鬧了。”
柔柔軟軟的聲音像偃住洪河堤壩的泥沙,也似墮入荒原的一抹清泉,瞬間飲鴆止渴,讓他奔騰的情緒扼制,他也任由對方施力,將他又拉拽著平躺了過來。
明晃晃的吊燈刺目,左占抬手擋住了眼睛,“你怎么不陪那姓席的了?是那老小子尋思過味,不要你了吧!呵,現在才知道回來,你早干嘛了?我他媽沒臉沒皮追著你滿世界跑的時候,你干嘛了?不是不想要我嗎?那就走啊,知道我心疼舍不得打折你腿,你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