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、唔……”
許愿剛被扔到床上,還不等掙扎著坐起身,就被左占重新壓覆下來,她幾乎剎那間身體就繃直了。
她許久未經情事,突然間的親密,像投擲的一顆炸雷,轟然掀出心理上的劇痛,前塵往事接踵而至,生理上的反應更為強烈,幾乎條件反射般的掙扎,抗拒起來。
左占的喘息越來越重,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克制的,長期以來引以為傲的理智也讓他清心寡欲,可是,他還是無法否認對這具身體的渴望,期許,乃至他隱忍的太久,感覺著空氣中都是她的味道時,他體內的獸姓再也控制不住,宛若開疆的野馬,再不受束縛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許愿掙扎的越來越甚,斷斷續續間字音很難有完整的,“……你說過,不勉強我的!”
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的同時,她也卯力抬手扇了他一巴掌。
因為姿勢的緣故,這一巴掌打的不算重。
只是將左占一腔熱情頃刻間拍散,他怔松的間隙里,理智漸漸回籠,卻還有些留戀的深望了她一眼,便埋首在她脖頸內,啞聲道,“你不是都答應我了嗎。”
這甕聲甕氣的語氣,帶著不易察覺的一絲耍賴的口吻。
許愿想推開他,也推不動,無奈的只能重重地沉了口氣,“我答應你什么了?是心甘情愿答應,還是被逼無奈,你看不出來嗎?”
“看不出來。”左占故意不講理,大腦袋在她懷中磨磨蹭蹭,“我只知道你答應我了,而且,愿愿,我也真想你了……”
他這話不是騙人的。
也不是精蟲上腦胡亂隨口一說,男人本色,食色性也,除了應有的理智和頭腦外,習慣性的以下半身思考也屬正常,何況他喜歡她,也深愛她,雄性以力量和能耐擁有擇偶權,就想霸道的將她占為己有。
用這世上最親密的方式,宣泄他夜以繼日的相思。
“左占,你先起來。”許愿又推了推他,手腕卻被左占一把捉住。
左占無奈的長嘆口氣,低頭輕吻著許愿的側顏,握著她的手慢慢向下,當許愿觸及到什么時,臉色猛地一變,再想抽手回來,左占也不放開了,他說,“我是可以忍,只要你說一個不字,哪怕我把這玩意兒一刀切了,也絕不碰你一下,但是……”
他明顯話沒說完,觸及到許愿眼底的那絲冷意時,左占心口悶痛,無措的到底還是放開了她,起身時也搓了把臉,“算了,不說了。”
左占站在床邊,伸手拉許愿坐起來。
許愿一坐起身,下意識的攏下頭發,層次漸進的挑染發色,隨著她手指穿梭發梢清晰可見,“找個人吧,你也老大不小了,總單著不是回事。”
許愿不懂為什么能心平氣和的說出這種‘勸慰’的話語。
明明兩個人,做不成戀人,成不了夫妻,也回歸不了朋友,早成了最尷尬的存在,不管談及什么,話題都不合適。
所以,她也打算點到為止,“地址不方便的話,就算了,你之前的感冒好的也差不多了,好好休息吧。”
說著,許愿就起了身,整理了下微皺的衣服,邁步往外。
“地址我給你。”左占忽然道。
許愿微怔了下。
左占踱步落地窗旁,隨手從褲兜里拿出電話,不過須臾,許愿手機叮的一聲,提示收到一條微信息。
是一串定位地址。
這一次詳細到了酒店的房間號碼。
“你可以找機會聯系一下簡小姐,讓她先做個心理準備,最好再拖程寰一段時間,安排個合理的時間段,送她出國和簡叔叔團聚。”左占給出了個大致的參考意見。
許愿靜默的看著手機屏幕,半晌動了動唇,“……謝謝。”
“許愿,迄今為止你有過后悔的事兒嗎?”左占漫不經心的話題跳轉極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