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占長腿緊追而上,一把扣住了她細腕,趁著許愿不備的間隙里,將人已經(jīng)抵在了車身上,他也一把牢牢抱住她,“和我在一起就這么讓你痛苦嗎?哪怕連一分一秒你都不愿意留給我的地步……”
“有關你和我之間,該說的我早都說過了,現(xiàn)在也沒有義務向你解釋什么,左占,要不你自己回去吧。”
許愿說著就要推開他。
左占卻瞇了下眼睛,“不,你送我吧,先回家。”
許愿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危險氣息,她遲疑了兩秒,還是避開了左占上了駕駛位。
開車到御錦園。
許愿沒進庭院,只在別墅院外就停了車,并示意左占下車。
左占紋絲不動,只慢慢的側(cè)顏看向了她,“你知道我這一路都在想什么嗎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許愿先給出了否定答案,她手扶著方向盤,側(cè)身也看向他,“你要還想監(jiān)禁我,或者如法炮制類似的都不可能,你能做到,但我不會任你擺布,左占,你還在生病,快進去休息吧。”
真不愧是許愿,連左占心里想的什么都能猜個大概。
可她還是猜錯了。
“不,不對。”左占微搖了搖頭,望向窗外的目光慘淡又空寂,“你是不是忘了答應過我什么了?”
許愿一怔。
“簡叔叔的事。”左占給了提醒。
許愿恍然的心神一凜。
差點把這茬給忘了,簡叔叔被程寰送去了國外,下落不明,茫茫人海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,但以左占在海外的人脈和關系,或許并不算難辦。
“當時說好了一個月,還剩二十天呢,我不強迫你什么,就陪陪我,可以嗎?”左占啞聲道。
許愿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一緊再緊。
幾秒后,她看了眼手表時間,“兩個小時。”
“四個小時。”
“左占。”
“每天四個小時,只多不能少,別再和我討價還價了,許愿。”左占真的很不舒服,病痛的頭腦昏脹,可他依舊不想一個人住進這冰冷空落的大房子,明明是酷暑炙夏,他卻只感覺通體遍寒。
他想許愿,真的很想很想。
他想和她一起回家,同進同出,一起吃飯一起聊天,一起看電影一起打游戲……他想像普通平凡的小兩口一樣,朝夕幕處,簡簡單單。
可能人在生病時憔悴,也容易矯情吧。
左占無力的喟然長嘆,側(cè)身推門先下了車。
他一進客廳,就慵懶的歪身栽進了沙發(fā),聽到高跟鞋聲時,左占神色微緊,想支起頭卻沉的難受,費勁的才掀眸看向她。
“四個小時,從現(xiàn)在開始算起。”許愿看著手表計時。
左占無奈的搖了搖頭,朝她伸了手勾動手指,“來,過來。”
“不做,不親近,也別想有任何逾越的舉動。”許愿再次重申。
他眼底的笑意有一絲發(fā)僵,極快的消失無蹤,含糊的輕點頭,“嗯,不做,我也不碰你,就過來坐會兒,不是要陪陪我嗎?離我那么遠,怎么陪啊。”
許愿頭又大了。
總感覺這樣受制于左占不好,也非常不妥。
可是,事關簡叔叔,以及簡妍往后的幸福,她不能掉以輕心。
“喝點熱水,吃點藥,我去做飯。”許愿匆忙一句,繞過他就去了廚房。
說是做飯,其實也不用做什么。
之前保姆來過,有做好的飯菜,許愿拿出來熱一下,便能吃了。
“左占,可以吃飯了。”
將一盤盤的熱菜擺在餐桌上,許愿又端了熱湯,遲遲得不到回應,再去客廳時,看著左占靠在沙發(fā)上已經(jīng)睡著了。
安靜的睡顏祥和,再也沒有往日凌冽的薄怒,也沒有強勢的意氣風發(fā),優(yōu)異的俊顏寫滿憔悴,眉心一直緊蹙著,睡的也不太安寧。
許愿拿了條毛毯,正要蓋在他身上時,倏然,手腕被人攥住,天旋地轉(zhuǎn)間,左占將她壓在了身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