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重復什么重復!”
許愿還擊的同時,反手拽住左占的胳膊,拉著他就出了公寓。
走廊內,許愿冷然道,“左占,你能不能正常點!你和江城動手是因為什么?又因為我嗎?”
“第一,我和你離婚了,你以什么資格跑這里爭風吃醋!第二,現在我和你有關系嗎?你口口聲聲是我男人,我承認了嗎!第三,我是和你睡過,但不代表我這輩子就歸你了!趁早認清現實,別再來發瘋。”
一席話說完,許愿不再給左占任何說話或者動作的機會,轉身就回了公寓。
玄關門在左占面前‘砰’的聲關閉,響聲震的他思緒和理智回歸現實,而密密麻麻崩天毀地的痛感也侵卷滿心。
左占不得不俯下身,手抵著心口位置,試圖壓制住那撕心裂肺的劇痛。
她當著自己的面兒,選擇了……別人!
無數的現實和事實,其他人話里話外的勸解,乃至左夫人都不止一次明示暗示勸他放手,他也比任何人都明白,再深的感情,再多的經歷,也抵不過時間沖刷。
所有轟轟烈烈激烈的感情褪去,都會變的蒼白無力,不是分手,就是歸于親情……
道理太多,他也全懂。
可唯剩支撐他的執念,就是逼著他放不開。
他不是鉆牛角尖,也不是認死理,只是,如果他真想開了,真放手了,那就注定——他徹徹底底的失去了她。
左占做不到,也不可能做到。
但這一次……廖江城打了他無數拳,也抵不過許愿三言兩語來的痛,痛不欲生。
許愿回到公寓內,看著一地狼藉中勉強靠著桌旁點煙的男人,皺起了眉。
廖江城受的傷很重,抽了口煙嗆的咳嗦,疼的又抹了下裂開的嘴角,直吸冷氣,“媽的,下手真狠。”
他聲音不大,嗓音也很啞。
好像肋骨斷了,或者骨裂了,真他娘的疼。
許愿深吸口氣,沒收拾一地的殘局,找了醫藥箱拉著廖江城去臥室沙發坐下,給他臉上傷口處理包扎一下。
“其實今天……”廖江城動著唇,有心想解釋兩句,但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合適。
他猜到了以左占的脾氣,肯定會來,所以故意讓許愿睡下,借機刺激左占,這就純屬是挑事,他也不想替自己辯解。
“你們之間的事,我不會做評斷的。”許愿淡言,“但多少注意下個人形象,以大局為重吧。”
說完這些,許愿也心累的嘆了口氣。
若這事兒放以前,許愿只會認為他們是狗咬狗,也絕對會扔下一句‘要打你們出去打,別在我房子里鬧!’
可現在……
救命之恩就像一道憑空多出的枷鎖,束縛住了許愿的手和腳。
好在廖江城和左占,本來關系就不對付,大動干戈雖少見,但兩人都受了傷,只能先這樣了。
“他以前就給我扣過綠,這事兒是個男人就忍不了,揍他都是輕的。”廖江城靠著沙發,眉心一直皺著,手捂著左側肋骨一處,疼的輕哼哼。
許愿遲疑了下。
恍惚記起她和廖江城沒解除婚約時,左占就對她……
過往的一幕幕沖刷,許愿暗暗握緊了手指,盡量不想表現出來,只道,“傷這么重,不去醫院也叫個醫生吧。”
她之前已經給溫醫生發去了信息,讓溫醫生找個有空的全科大夫過來一趟。
廖江城倒是不在意,“真沒事兒,這點傷能算什么,只是可惜那些食材了……”他本來想著今晚多做幾道菜的。
許愿想了想,“食材可以再冷藏一天倒不礙事,但你……這身體情況,一個人住不行,我找個人來照顧你吧。”
話音剛落,廖江城就握住了她的手。
他鳳眸沉沉的望著她,像織起了一張大網牢牢將人捕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