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的意思……想這么單著了?”廖江城換了個問法。
許愿深吸口氣,“……能不談這個話題了嗎,換個吧,其他的你想要什么?除了許錦國際外,我都答應(yīng)。”
許錦國際是她父親在世時創(chuàng)辦的,比許氏還意義重大,許愿不能割舍。
廖江城緊了下眉,“答應(yīng)我件事吧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別跟別人。”
許愿又沉默了。
“你想單身,那我就陪你單著,這簡單,也沒什么事,但如果你……哪怕是動了跟別人的心思,許愿——”
廖江城邁動步伐,一步一步走向她,居高臨下輕俯下身,迎著她的深眸幽暗,薄唇一張一翕,低冷的字音緩溢,“我救了你,你這條命就是我的,這輩子都得歸我,偶爾我縱著你,但不能過火。”
他沉重的呼吸噴薄在她臉頰上,每一個字都像染了冰,冷的人血液凝固,“上次手術(shù)真不算什么,往后只要有我活著,你就不會再有事。”
挑明了也挺好。
衛(wèi)焺的自作主張,卻成全了廖江城的一番肺腑之言。
這算威脅嗎?或許吧。
可若沒有廖江城這次付出,許愿也已經(jīng)是個死人了,他既救了她,那索要她一生相隨,不為過吧?
可能有點得寸進(jìn)尺了,但重要嗎,和生死比起來,一切都不算什么了。
而且,許愿暫時身體是康復(fù)了,癌細(xì)胞也沒再檢查出來,可人生在世,永遠(yuǎn)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來,萬一呢?漫漫的幾十年,誰都說不好。
廖江城早就做好了一生為她獻(xiàn)祭的準(zhǔn)備,一個男人,還像他一般位高權(quán)重,要錢有錢,要貌有貌,顏值,身份,背景,地位財勢絲毫不遜色萬里難挑一的人,可以說出終身不要孩子這句話,談何容易。
說他沒動真感情,沒付出真心,可能嗎。
“你這……”許愿啟唇,聲音卻有些斷續(xù)。
她也不知道怎么了,只覺得頭有些沉,思緒也有點不清晰,是徹夜未眠太累了?還是對這件事的震懾太大,亦或者是廖江城這態(tài)度……
反正說不好,她就是頭沉沉的,腦子很亂。
“你晚上睡好了嗎?看你這么累呢。”廖江城轉(zhuǎn)移注意力,聲音也緩了很多。
許愿揉著頭,逞強(qiáng)道,“我沒事……”
“先休息下,我去看看廚房的湯。”廖江城按著她肩膀,讓她靠在沙發(fā)上,隨手收拾了下茶幾上的亂七八糟,也把裝滿煙蒂的煙缸倒進(jìn)了垃圾桶,“晚上留這兒吃飯吧,我多燒幾個菜。”
許愿緊著眉努力想睜開眼睛,但眼皮很沉,她揉了揉,“……行,但你剛說的……”
“那個過后聊。”
廖江城去廚房時,特意看了眼腕表時間,悄然的勾了下唇。
許愿靠在沙發(fā)上,有心想坐起身,可身體軟綿綿的,腦中也一陣陣?yán)б鈦硪u,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睛。
等廖江城從廚房出來時,她已經(jīng)睡著了。
他先熄了香薰,走過去抱著她去了臥房。
“一看昨晚你就沒睡好。”特質(zhì)的助眠香薰,對他都有抗體沒什么用了,對她卻效果奇佳。
廖江城扯過薄被,給她掖了掖,剛準(zhǔn)備鉆進(jìn)去陪她睡會兒時,外面門鈴響了——
媽的,倒是挺會卡時間。
廖江城敗興的嘆口氣,眼眸一轉(zhuǎn),俯身就在許愿脖頸間咬了一口。
“嘶……”睡夢中她疼的直蹙眉。
“好了好了,揉揉就不疼了。”
輕哄了兩句,他轉(zhuǎn)身向外,打開玄關(guān)門時,一臉兇神惡煞的左占落入眼簾,在觸及到廖江城赤坦的上半身時,左占陰郁的眼神已經(jīng)冒出了綠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