頃刻之間,許愿只有一個念想——
前功盡棄。
枉費她一番長篇大論說詞,姓左的根本油鹽不進。
到底還是要用這種最不堪的方式面對,她簡直氣壞了,腦仁也不住生疼,“左占,你到底有完沒完!”
左占不再說話,直接長臂一把將她攏入懷中,抱著就往樓上走。
天旋地轉間,許愿被他扔在了松軟的床榻上,下一秒,熟悉的重量壓覆而來,許愿都爆不出脾氣了,她徹底放棄了掙扎,也無力的閉上了眼睛。
怎么忘了呢。
左占除了想睡她,又還有什么別的想法?他的潔癖超乎尋常,這方面也追求單一,若這半年來沒碰過別人,那肯定是憋壞了,再掙扎反抗,除了自討苦吃又有何用。
許愿太了解他了,也默認了這種體力的懸殊,只是,難耐的心里還是止不住的泛酸,難受。
左占倒是真沒做什么,只是低頭親了親,磁性的聲音在她唇邊吐息如蘭,“我是想你了,想到你都無法想象,但我還沒有那么混蛋,許愿,回答我一句實話,很難嗎?”
哪怕他相信許愿的為人,也知道她和廖江城是清白的,但還是想聽她一句親口證實。
“你想折磨我,早就已經(jīng)做到了,和你分開的每一天,我過的都……就算我千錯萬錯,活該自找的,許愿,就當你發(fā)發(fā)慈悲,別再這事兒上折騰我了,說句實話,嗯?”
許愿微微睜開眸,冷冷的迎著他,“明知故問,很有意思?”
左占緊著眉,沉默了。
“沒有,什么都沒有,也沒有關系,他和我只是朋友。”許愿面無表情,“現(xiàn)在左總滿意了嗎。”
左占心神一怔,哪怕是意料之中的答案,聽她親口道出感覺還是不一樣的,他陰翳的眼眸慢慢轉變,卻還猶豫了幾分,“那個姓席的呢?你心里還有他嗎?”
“左、占!你差不多夠了!”許愿沒空和他在這兒玩這種小兒猜猜的游戲,多無聊。
左占微抿了下唇,“除了當年你們交往過,以后你的心里從未有過他,對嗎?你只是拿他當朋友。”
晏詩崎曾吐槽過他,智商頗高,唯獨情商略差,這也不是情商的問題,關鍵真心實意在乎一個人,而且這人還是許愿,是他從小看著長大,清清白白跟自己,就像一朵圣潔的花兒,只能他一人采擷,任何覬覦的人,都他媽去死吧。
他從本質上就希望許愿只屬于自己,也希望她親口承認。
男人女人,都會隨著時間推移慢慢長大,逐步成熟,卻在偶爾時,也會露出天真如孩童的一面。
“我和你已經(jīng)無話可說了,下去。”許愿漠然的推開他,并坐起了身。
左占沒再攔她,反而漸漸恢復的心情略好了一些,他繞過來看她,“不得不說,你剛那番話,很傷人,但我不怪你,也沒有理由接受。”
許愿挑了下眉。
“古人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,現(xiàn)代人講求兩情相悅情投意合,不管是破鏡重圓,還是重蹈覆轍,哪怕真是魚死網(wǎng)破,許愿,我也想和你再走一回,但我保證,這一次,絕對不會再傷到你一絲一毫,也絕對會讓你心甘情愿重新接納我的。”
“你白日做夢嗎。”許愿拿過了話頭,也打斷了他的話音。
左占微怔了下,苦笑的揉了揉她的頭,卻被許愿撥開了。
他也不鬧,只道,“六個月,半年的時間,如果我做不到讓你回心轉意,明年一開年,我會徹底在你眼前消失,永遠不會再讓來煩你,也不會讓你再見到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