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上車,驅(qū)車回公寓。
公寓離市醫(yī)院不遠,只隔了一條街道,方便就醫(yī)。
但兩人也沒住在一起,也不可能住在一起,這棟公寓是許愿自己購置的,廖江城就選了挨著她的一間公寓,勉強算是鄰居。
所以,時不時的廖江城會跑到她家,各種‘指手畫腳’大半上是提醒她工作別太累,服藥,吃飯之類的,看似稀疏平常,可基于朋友的定義,他已經(jīng)過線了,許愿心里的不喜也很甚,礙于廖美美這層關(guān)系,她也沒太表示。
許愿也細致觀察過廖江城,廖美美的過世,他很在意,那種悲傷是無法掩飾和偽裝的,所以,她還能說什么,又能做什么。
自己這條命,是人家妹妹救的。
當(dāng)事人還過世了,一條人命,哪怕非她所愿,但也多少因她而死。
再對人家哥哥義憤填膺,就太不講人情了吧。
車子停在了兩家公寓交界處,廖江城靠邊泊車,下車時,他對許愿道句,“晚安,早點睡。”
“嗯,你也早點休息。”
進了公寓,有保姆迎了出來。
“小姐,洗澡水我已經(jīng)放好了,服用的藥也在桌上,參湯您還喝嗎?”
許愿徑直往里走,“不喝了,謝了,Chipo,別等我了,早點睡吧。”
Chipo是一位中年菲傭,從許愿出院后雇來照顧她生活起居的。
上樓進了臥房,許愿先泡了個澡,換身衣服,毛巾擦著頭發(fā),看著長了許多的發(fā)絲,考慮著應(yīng)該再去做個發(fā)型了。
她感覺不太困,便去了書房。
房內(nèi)光亮,靠在書桌旁站了個人。
婀娜的倩影在光線下柔美,長發(fā)及腰,回身時望著許愿道了句許董。
這人是宋歆甜。
她半年前被廖江城驅(qū)逐,一直不死心,恰逢海產(chǎn)生意出紕漏,她直接出面承擔(dān)了全部責(zé)任,也因此被有關(guān)部門帶去調(diào)查,并在看守所蹲了三個多月,出來后衛(wèi)焺感念她忠心,便向廖江城美言說情。
廖江城是不想再用她的,也沒這個先例,想給筆錢讓她遠走高飛,可宋歆甜堅持不懈,甚至還跑來許愿這邊毛遂自薦。
許愿也不想用她,但自己工作一攤子事兒,肖罪阿諶洛辛這幾個人,沒一個在身邊,本來也要雇個助理,宋歆甜資歷尚可,就暫且留用。
宋歆甜向她匯報了一些工作,基本都是國內(nèi)公司的,肖罪匯報過來,她再轉(zhuǎn)達給許愿。
這倆月,許愿沒讓她真經(jīng)手自己公司的事宜,防備之心還是有的。
許愿點點頭,“行,我都知道了,時間不早了,你回吧。”
“許董,有件事我……”
宋歆甜語塞了下,似不知道如何開口。
許愿直言,“說。”
“那個,我……我知道這么說可能不太合適,但是,我知道您治療快結(jié)束了,回國也是遲早的,能不能讓我……”宋歆甜猶豫的殫精竭慮。
這倆月的接觸,她更可以肯定,許愿絕非泛泛之輩,也是其他女人不能相比的,她的頭腦,智謀,心機和謀略,都絲毫不遜色于廖江城,左占,這些商場上殺伐果斷的男人。
想在這樣的女人面前賣弄心思,那純屬是不自量力。
宋歆甜考慮再三,還是坦白了,“我還是想回到二少身邊工作,但是……”
“這我?guī)筒涣四恪!痹S愿平緩的聲音微冷,她手機也又響了,朝宋歆甜擺了擺手示意讓她先出去。
宋歆甜也不好再多留,只能先出去了。
“阿妍?”許愿接起電話。
“許愿,能不能幫我個忙?我……我真不知道該找誰了,我爸爸失蹤半個月了,警方也備案了,能找的地方也都找了,該聯(lián)系的也都聯(lián)系了,但都沒有結(jié)果,你認識的人多,能不能幫我……”
許愿思緒猛地一沉,想都沒想,“可以,我?guī)湍悖瑒e著急,阿妍,具體怎么回事你和我慢慢說……”
簡妍明顯是急壞了,之前電話中壓抑的情緒此刻全數(shù)爆發(fā),聲音都帶了哭腔。
許愿記得,上一次簡妍流眼淚還是車禍毀容時。
她整顆心都繃緊了,忙道,“別急,我這就訂機票,馬上回國,等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