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。
左占一踏進庫里南,不耐的就松了松領帶,睇了眼讓芮沉開車,然后側(cè)顏看向了晏詩薇,“這又怎么回事?”
“就是那個……他回國來找我,我不小心車門夾了他的手……”晏詩薇小聲解釋。
左占瞇起了眼睛,“就這樣?”
“嗯嗯。”
左占拿煙盒抽出支放在唇邊,火機點燃吸了口,“手緊兜里沒錢了吧?”
晏詩薇一怔,“嗯?”
她看著左占拿錢夾掏支票,急忙攔阻,“哥,我有錢,真有錢……”
晏詩薇自大學時開始幫家里打理生意,跟進的各種項目都有提成和獎金,加上她又是晏家的獨生女,豪門千金名媛,錢對她永遠都只是一個數(shù)字,不同于晏詩崎,左占是為了歷練磨礪他,才停了所有卡,不然晏詩崎也是位風流倜儻的小闊少。
“有錢怎么不賠他治療費,請個保姆,你過來伺候他,算怎么回事?”左占仍開了錢包,動手彈去煙灰。
晏詩薇張了張嘴,再想解釋的話,卻怎么都說不出口了,黯然的低頭垂下了眼簾。
左占輕哼一聲,“你不說我也能猜到,姓白的不安好心,稍微使個苦肉計你保準招架不住。”
“也不是,主要在盧森堡他也救了我,這也是一份人情,我實在不想欠他什么。”
“欠他什么?”左占好像聽到了個笑話,抬手搭在晏詩薇肩膀上,順帶輕揉了揉她的頭,“感情是兩情相愿的,不管能否好聚好散,都互不相欠,薇薇,若真說欠什么,也是感情上他欠你的。”
晏詩薇心里沉沉的,機械的點點頭,“嗯,哥說得對。”
左占嘆息的搖了搖頭,這個傻妹妹啊,該讓他怎么辦呢。
不知不覺的,芮沉開車到了某一棟大樓外停下了。
晏詩薇掃了眼車外的部門標志,這不是白錦川大姐的工作單位嗎?難道說……
她慌忙拉住左占的胳膊,“哥,你這是……要干什么?”
“你先別管我要干什么,我先問你一句準話,晏詩薇,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?”
“額,這個……”
左占又點了支煙,并按下了半截車窗,側(cè)顏視線掃著街道,“有些話我不想點破,但你心里想什么,從小到大都瞞不住我,我知道你還喜歡他,更不想干涉你的私事,如果你真下了決心想原諒他,那就好好走下去,但記住了,路是你自己選的,以后有一天真發(fā)生什么……別再來找我說后悔。”
晏詩薇有點著急,“不不不,哥,我沒想原諒他,也沒嫌你管我,哥,我的任何事你都有資格管,真的!”
“你沒想原諒,你這是干什么呢?放著公司不去,項目不跟,秘書副總找你電話都打我這兒來了,你跑去照顧姓白的,你怎么想的?”
“我……”她又低下了頭,“我就是心里有點亂。”
左占深吸了口氣,轉(zhuǎn)過頭看她,“你們之前分手,是因為他欺騙了你,還侵害到了公司利益,因為私事耽誤公事,這已經(jīng)是犯忌諱了,就是原則性錯誤,感情不能當飯吃,你還年輕,以后的人生路還很長,找個真心實意對你的,比什么都強。”
晏詩薇心里難受,她明白左占說的句句在理,也懂的覆水難收,觸動原則的事情,永遠無法容忍原諒,她也一直試圖和白錦川撇清關系,過自己的生活,但白錦川就是不肯放過她,糾纏了這么久,她也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心里……還是有他。
尤其是在盧森堡危急關頭,她看著白錦川奮不顧身的相救,她痛心難當,如果當時事情出現(xiàn)偏差,她的人生終結(jié)于此,她會后悔沒有好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光,那些猜忌,懊惱,痛苦全都不低心頭的悔恨,可能只有到人之將死時,才會想清楚遺憾的是什么……
反正她永遠忘不了那晚白錦川帶給她的震撼,以及他傷心欲絕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