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愿深吸了口氣,開車抵達御錦園,剛推開門,一室的漆黑,落地窗被避光的窗幔遮擋,暗的伸手不見五指。
她正想去開燈時,手腕突然被道氣力束縛,許愿驚詫的剛要出聲,唇沿便被人捂住,“別怕,是我。”
男人低醇的嗓音磁性,不用猜她都知道是誰。
暗色中她也看不清左占的面容,又想說什么,卻聽左占說,“稍等下!
他手里拿了個什么,大步繞過她,打開玄關(guān)門,芮沉竟然站在門外,左占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他,叮囑了句,“送去給林總,項目按我說的去做,企劃案今晚九點前發(fā)我!
芮沉點點頭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左占隨手關(guān)了門,側(cè)身拿遙控器開了燈。
霎時間,一室明亮。
許愿適應不了這強光,下意識抬手遮了下眼睛。
“你換發(fā)型了。”他淡道,深邃的目光望著她,走過來伸手扶著她齊肩的短發(fā),“我媳婦兒長得好,什么發(fā)型都好看!
許愿來不及考慮他這句話的溫情,周遭入目的一切,就足夠讓她震驚了。
與兩年前左占‘求愛’時的布置一模一樣,偌大的客廳中,遍地都是玫瑰花,只是這次不同的,玫瑰花一直蔓延至樓梯,樓上似還藏著什么,四周還放置了很多玩偶,每一個都精心設計,憨態(tài)可掬。
左占俯身拾起了一只,奶白色的布偶上,沾了幾滴褐色斑駁,好像是干涸的血跡,看著有點臟。
百萬的水晶吊燈上,垂掛著一副油畫,用花瓣和油彩構(gòu)造的一副畫,下方還寫了句英文:Youaretheloveofmylife。
——你是我一生摯愛。
和當初那枚粉鉆婚戒上刻著的字一樣。
許愿看著這些,不受控制的指尖發(fā)抖。
左占站在她面前,他后退一步,慢慢單腿屈膝,挽起了她的手,“熟悉吧,兩年前我在這里灑滿了玫瑰花,提出和你交往,一年前,你在這里精心布置想為我慶生,我知道,都是被我搞砸了,我重現(xiàn)這些,并沒有想讓你釋懷過去的意思,反之,許愿,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,但往后,看我實際行動吧。”
許愿看著他,復雜的目光哀沉,慢慢地收回了手,兩人前后糾纏了兩三年,無論從心理上還是身體上,彼此都累到了極限。
她深吸了口氣,“先起來!
左占緩緩起了身。
“發(fā)布會上你說的……怎么回事?”許愿先要弄清楚。
他語氣平緩,“就是我說的那樣,我去德國之前就和你說過的,理財顧問找你時,文件你都沒簽,我回來就替你簽了,也都生效了!
又在擅作主張,替她做主。
但許愿也差不多猜到了,所以凌亂的心上也再沒什么感覺,只道,“你是瘋了嗎?”
左占閉了下眼睛,臉色有些發(fā)沉。
許愿看著四周滿滿的鮮花兒,連個下腳或者坐下的地方都沒有,她身體不適,便側(cè)身倚了下后方的墻壁,再道,“左氏的市值遠高于許氏,相同比例的股份,左氏和許氏天壤之別,更別提你名下其他資產(chǎn)了,你竟全轉(zhuǎn)給了我?左占,直說吧,你到底又想打什么算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