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暫的片刻,許愿無措的深吸口氣,像對某種力量屈服,閉眸靠著沙發,抬手一顆顆解開衣扣,“……做吧。”
左占一怔。
許愿等了幾秒,見他沒反應,不耐的睜開眼眸,伸手抓住左占的衣領吻了上去。
剎那間,左占全身都僵硬住了。
許愿是真不想這樣的,但能怎么辦?她也答應過了,要任由他直到睡夠了那天為止,既然是交易,那也不能不履行,與其清醒的時候,回想著曾經一幕又一幕的不堪,現在這樣醉意朦朧的反而會好很多。
左占卻及時勒馬,傾起身憤然的推開她,“去你媽的!”
“你不就是想要這個嗎?左占,就這一次,別怪我沒給過你機會。”
“許、愿!”左占字音從牙縫中擠出,他要的當然不只是這個!
許愿見他沒反應,便緊起了衣襟,剛要起身,左占一把重新推到她,身形覆了下去,“這是你說的,別他媽的給我后悔!”
其實,他早就想做了,在兩人敵對惡劣時,他就想將她壓在身下,宣泄自己的所有權,急切的滿心都不住發顫。
“我會把名下所有資產和賬戶都轉給你,加上之前我爺爺的海外賬戶,幾乎左氏一半以上的財產都在你名下了。”左占一邊粗暴的逞狂一邊話語不斷,“以后你要是不順心,隨便撒錢都夠撒幾輩子了,別再為了什么項目,什么生意,這么不顧自己身體!”
許愿感覺身體里埋入了一個利刃,每一次的劇痛都令她發抖,又根本掙脫不開,胃里好像被什么刺破,惡心又想吐……
翌日。
許愿醒來時,感覺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了,稍微一動,渾身像被碾壓重組了一般,全身都疼的鉆心。
身側沒有人,臥房門虛掩著,空氣中淡淡縈繞著飯菜的味道。
她想爬起來,但有心無力。
沒一會兒,臥房門推開,一身清雋的左占走了進來,西褲襯衫,優雅的宛若翩翩公子,和昨晚的嗜血瘋狂判若兩人。
左占往里走,看著許愿不經意樓在被子外面修長纖細的長腿,一大片烏青,還有些發紅破皮兒,他眸色一下沉了。
“這怎么……”他大步過來,咽喉像被卡住了,肯定是昨晚他不慎弄的,但當時他也沒注意,興頭上甚至顧不上那么多,他坐在床旁抱她起來,“當時怎么沒和我說?”
許愿無力的推開他,一轉身又重新裹進了被子里。
何止是這一點點小傷呢。
如果只是傷在了皮肉上,也就是疼一下罷了,傷在心上的呢,那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。
但算了,也不重要了。
許愿不想理會這些,腦袋埋進枕頭下,又閉上了眼睛。
左占心里堵的難受,索性一把掀開了薄被,將她重新拉拽起來,許愿不耐的心火高漲,冷冷的撥開他,“你還要干什么?還沒做夠是嗎?”
一直折騰她到后半夜凌晨三四點還沒夠?!
“好,那繼續做!我奉陪可以了吧!”反正躲也躲不掉,避也避不開,她也豁出去了。
左占臉色陰郁了,“胡扯什么呢?先起來吃點東西。”
“不吃,你給我出去!”
“聽話,要不我把飯端進來,喂你吃,嗯?”
“我說了不吃,你滾!”
許愿都要困死了,而且也是發自肺腑不想看見他,有關昨晚的種種,實在不堪回想,她懊惱自己的妥協,又慍怒自己的無能為力,幾種情緒交織,她滿心交戰凌亂。
左占靜默的端倪了她一會兒,好整以暇的抿下唇,“你有沒有注意過,你這幅蠻不講理的樣子,只有在我面前表露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