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怔再怔,“阿妍,你怎么會問出這問題?”
“都說是假設了……”簡妍聲音很輕,眼神微有閃躲。
“假設,可這……”許愿不好回答,因為她的感情始終就沒往廖江城身上考慮過,雖然訂過婚,但也是為了左……和雙方公司,一時間,她真的很難回答。
簡妍又換了種問法,“那你是怎么看待廖江城的呢?”
“這……”
“恨他嗎?是不共戴天那種,還是最好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?”
許愿有點費解,簡妍這些都是什么問題。
“先回答我,拜托了!焙嗗崧暣咧。
許愿放下餐筷,喝了口熱飲,微沉吟片刻,才道,“我不恨廖江城,他與我父母之間也毫無關系,對事不對人,而且,沒人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和父母,我和他既不是不共戴天,也不是老死不相往來,就是……很平常的關系!
只要廖江城不處心積慮算計她公司,不做任何危害到許氏的事情,許愿也自不會難為他,反之,若真有一天兩家公司能有機會合作,她或許也會考慮的。
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低。
簡妍恍然的低眸沉思。
許愿手指敲了敲桌面,“你突然問這個,是怎么回事?”
“……沒,沒什么呀!焙嗗樞Γ鄣讋澾^絲諱莫,又解釋了句,“我接了幾個廣告,都沒什么靈感,就突發奇想。”
許愿瞇了下眼睛。
“好啦,再多問最后一個問題,如果有可能,萬分之一的幾率,你們相愛了話,你會……怎么辦?”
許愿,“……”
“阿妍,你確定沒事嗎?”許愿也突發奇想一下,“阿寰和你之間有仇?上一代長輩間發生過什么?”
簡妍怔住了。
不得不說,有時候不經意的一句話,真容易一語成讖。
“真是這樣?”許愿訝異也悚然。
簡妍也從怔松中緩過來,連連搖頭,“沒、沒有,別開玩笑,怎么會呢!
對啊。
以許愿的了解,簡父母都是大學教授,為人善良淳厚,幾乎和生意這個圈子就沒有交集,而程寰的母親又心性開朗慈愛,也不會……
“就是一種假設,你當我最近看電影看多了,胡說八道呢!焙嗗有Φ。
許愿心里的疑惑也略微偃息,但還是說,“如果真有事,一定要和我說,不管是什么,別一個人面對!
“明白,有你我還怕什么呢,好了,繼續吃飯吧!
兩人吃過了飯,蔣恪打來電話約許愿見一面,商談下電音節的事兒,這雖是左占替她做主承攬下的,但畢竟也簽了合同,也是一樁生意,許愿沒拒絕,還帶了簡妍一起過去。
因為電音節要做活動宣傳,正好和簡妍公司對口,幾個人坐下談了談,各方面談的都不錯,便專場去了1944。
1944是左占和陌淵程寰等這些關系好的朋友們合資開的,也是本市最大的消金窋,在這里做電音節主場,最合適不過。
正巧遇到了一些熟人,許愿一一給簡妍介紹了下,坐下來把酒言歡,等散場時,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。
許愿也喝了不少酒,有些醉意闌珊。
程寰提前接走了簡妍,蔣恪便準備送她回家。
“要不我背你吧,你這高跟鞋走路不方便。”蔣恪一直扶著她。
“你要背誰?”
一道低冷的聲音倏然闖入,冷不丁的還嚇了蔣恪一跳。
他一抬眸,就看到停車場上從一臺庫里南內走下的男人,周身挺拔冷冽,一雙陰鷙的桃花眸凝滿風暴,殺氣騰騰。
“哎,你來的正好……”
“那是你媳婦兒嗎?你背什么背?想背自己找個媳婦兒去!”
蔣恪,“……”
左占一走過來,一把就將許愿拉拽進了懷里,看著她醉的臉頰紅撲撲的,微睜的眼眸迷離,望著他,含糊道,“你、你怎么……”
“誰讓她喝這么多酒的?”左占重新看向蔣恪,埋怨的目光透出厲色。
蔣恪倒吸冷氣,“停!沒人惦記你媳婦兒,快把你這醋壇子收回去,我一時忘了她酒量,對不住了!
左占沒好氣的冷哼一聲,長臂一把抱起許愿,大步走向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