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占和我有很深的感情,這不,前段時間阿占還親自接我出院呢,他和我說,與你是不得已,第一你們從小就認識,第二你家世和他對等,有什么比青梅竹馬十幾年的感情步入婚殿更有噱頭呢?”
許愿聽到自己空洞沖破幽冥的聲音,“其他的呢!
溫暖全然不理會,繼續道,“也別怪阿占,他是生意人,要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也沒錯,所以我不怪他,我也是真喜歡他的,所以我覺得……我應該能冰釋前嫌接受你!
許愿閉上了眼睛,只感覺周遭空氣稀薄,難以呼吸。
“我不在乎什么名分地位的,只要阿占愛我,需要我,這就夠了!睖嘏器锏男θ荻纠,“對了,你那個朋友叫什么簡……簡妍,還活著呢?”
許愿凜然的眸中泛出厲光。
溫暖卻毫無畏懼,還故作輕松的聳聳肩,“可惜了,當時我應該讓助理下死手的,反正我有阿占保護,我怕什么?捅你一刀,又怎么樣了?我還活著好好的呢。”
說到這里,溫暖又忍不住笑了。
她冷笑的花枝亂顫,卻看得許愿更為鬧眼。
這一番話語,仿佛在許愿臉上抽了一個又一個響亮的耳光,羞憤和震怒讓她大腦一團亂。
溫暖說能接受她,左占還給了溫暖承諾,那她算什么?一個利益聯合徒有其表的正室?!
許愿混淆的思緒還得不到半分整理,突然,眼前飛來一個茶杯——
速度太快,她根本來不及閃躲。
千鈞一發時,保鏢矯健地一把攔下了。
溫暖看著她,眼底劃過一抹恨意,“我刺傷你時,左占也在場,如果他像剛剛這樣,你會受傷嗎?但他沒攔我,因為他愛我!就不想我受半點委屈,哪怕那個人是你,左占也毫不猶豫的站在了我這邊,許愿,這就是差距,你還看不出來嗎?”
“嘖嘖,沒關系,反正我都說能接受你了,過去的,也就讓它過去吧!
許愿清冷的臉上面無表情,“無論你說的是真是假,你害過簡妍,也傷過我,溫暖,我暫且先留你一命,這筆賬日后算!”
許愿起身拂袖而去。
溫暖木然地怔在原地,她明明已經竭盡全力的羞辱,可許愿仍舊能泰然自若,甚至面不改色,這人的城府……果然是她比不了的。
許愿也不過是故作強撐,等上了車,她就再偽裝不下,虛脫般的靠在座椅內,用力捂住心口,深深呼吸,才勉強抵住那窒息一般的痛。
左占求婚時的信誓旦旦,言辭鑿鑿的話語……難道,都是假的?!
她本以為這回復婚,只要自己小心謹慎好好經營這段感情,總能換來兩人好的結果,可左占還是狠狠地又捅了她一刀。
這十幾年來,最狠,最深,也最痛的一刀!
許愿不住的揉著頭,想要將那呼嘯坍塌的疼痛壓制,可牽動的神經卻不受控制,有什么東西在一股腦的涌入腦中……
——溫暖是我女人,她的任何事都由我負責。
——暖暖要是受半點傷或驚嚇,我讓你和簡妍一起給她償命!
——你以為你是誰?敢動溫暖一下你試試!
許愿的頭痛的近乎炸裂,一幕又一幕的過往像沖刷的海沖突理智,湮沒思緒,她難耐的呼吸急促,眼前也陣陣泛黑。
“許愿?”
蘇憶墨的聲音近在咫尺,卻猶如從另個世界傳來,許愿慢慢地失去了意識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