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愿心上一陣凌亂,望著他的深眸,緩緩道,“我在意的是事實真相,道理清白,我沒有為難過你的公司,也沒有用任何手段對付他人,也接受不了影響被牽連。”
左占深深地蹙起眉,“哪怕就只此這一次,也不行嗎。”
“阿占。”許愿緩了下語氣,挪身從他懷中移開,再側(cè)過身重新挽起他手臂,歪頭輕靠著他肩膀,“這是原則性東西,公司不是我的一言堂,很多道理你都明白的,就別再逼我了。”
“許愿啊許愿……”他到底該拿她怎么辦呢。
左占冷眸黯沉了,“現(xiàn)在是你在逼我!”
“你不講道理。”許愿放開了他,無力感和疲倦讓她無力其他,“我們都冷靜冷靜再談吧。”
許愿徑直上樓,還不等走到一半,就聽到玄關(guān)大門‘砰’地一聲被摔上了,她重重地嘆了口氣,難耐的心煩意亂。
左占再回到公司,攜著滿身的涼氣踏進總裁室,正犯瞌睡的晏詩崎一瞬間就被驚醒了,他揉了揉眼睛,瞥著老哥那陰駭?shù)睦淠槪茫@是又和許愿談崩了。
左占坐下后,看了看晏詩崎審批的兩份企劃書,緊蹙的眉心加深,啪的聲將文件扔在桌上,“你長那倆眼睛是擺設(shè)?這都什么,打回去重做!”
合著這通宵兩晚趕制出來的,又白費了。
晏詩崎垂頭暗嘆,沖了杯咖啡遞給左占,又被無情的一把推翻,冷冷的扔了個子,“燙。”
晏詩崎,“……”
左占輕掀眼眸,掃量了他一番,“領(lǐng)帶怎么打的?西裝能不能好好穿,這是公司!個人形象還用我教?”
晏詩崎,“……”
“你看看詩薇,姓白的這邊坑了她,她反手也把白氏算計了,損失的兩億多,她翻倍找回來了,你們一個娘胎里出來的,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有長進!”左占恨鐵不成鋼。
晏詩崎都被說無語了,抓了抓頭發(fā),“我媽當年生我倆時,腦子都給晏詩薇了,到我這兒不夠用了,就拿面團糊弄的,我能怎辦啊?何況,哥,我不是跟著你都改多了嘛……”
他也看出來了,左占就是心氣不順,拿他當出氣筒了。
往常這時候就得調(diào)轉(zhuǎn)他哥的注意力,晏詩崎眼珠動了動,忽然想到件大事——
“哥!哥!”
“叫魂呢?有事直說。”
“有個事,是詩薇網(wǎng)購時發(fā)現(xiàn)的,網(wǎng)上有人模仿你的筆跡出字帖,我們對比過,似像非像,卻唯獨‘許愿’‘溫暖’這四個字,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。”
晏詩崎側(cè)身坐在了辦公桌上,繼續(xù)說,“我查了一下,是個做古董字畫修復的小販做的模板,印刷字帖,這人不禁嚇唬全招了,說是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,溫暖的助理小楊聯(lián)系過他,兩萬塊,幫溫暖篡改一本日記上的幾個名字,把原先許愿,改成了溫暖……”
左占思緒驀地滯住了。
“哥,你寫過日記?”晏詩崎眨了眨眼睛,一鼓作氣,“還有件事,去年年初時,你曾安排人細查過骨髓庫,并把溫暖的名字單獨做了標記,那她和嫂子的骨髓匹配,也不是巧合……”
剎那間,左占渾身僵住,幾乎被定格在了皮椅之內(nèi),耳畔轟聲若雷。
晏詩崎曾經(jīng)一直認為溫暖于他哥是特殊的,現(xiàn)在來看,可不特殊嘛,因為骨髓和許愿相同,在很久以前,左占就沒有把希望都放在廖美美身上,處處為許愿著想,才鎖定了溫暖。
這哪里是巧合,而是左占都安排好的。
溫暖提供骨髓,他便讓其享盡榮華,可千算萬算,左占唯一沒料到,溫暖會篡改日記,蒙騙于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