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淵嘴角發抽,繼續說,“吃醋是正常,但說句不好聽的,如果當初你沒做對不起許愿的事兒,或者你一直都好好待她,那席衍又怎么可能‘趁虛而入’?你應該在自身上多找原因,別遷怒他人。”
“換成許愿這么為難你的前任,還是一個曾經救過你家人,有情有義的前任,你會作何反應?人心都是肉長的,你和席衍差不多行了,回去和許愿好好談談,自己的媳婦兒,自己不哄好了,那……”
“遲早成別人的媳婦。”蔣恪又神補刀。
左占陰鷙的眸刀掃過同時,手中的火機也直接砸向了蔣恪。
蔣恪一把接住,調侃壞笑,“該說的都說完了,你自己好好想吧,阿淵,走吧,反正人家也不管飯。”
陌淵傾起身,“走咯。”
左占不耐的也起身踱步去了窗邊,他知道這些人說的話也有道理,他也愿意相信許愿,可是,問題是只要有姓席的在帝都一天,他就心不安寧!
而且這幾晚夢中,總是出現姓席的一臉愜意的摟著許愿,從他面前走遠,無論他說什么做什么,許愿都不回頭……
他已經做了這么多,眼看最后一步,又怎么可能再收手?
無論如何,都要讓這個姓席的一敗涂地滾回美國!
因為競標準備的時間較短,所以席衍提交的標書是最晚的,瀕臨截止前夕才交,然后約許愿去吃了頓晚飯。
“盡人事聽天命,盡力就好,忙了這么久,這次結束了,你也得好好休息下了。”席衍看著許愿疲倦的臉色,忍不住疼惜。
“你也是啊。”
席衍給她夾了些菜,“記得你喜歡吃菌類,多吃點。”
許愿一笑,低眸用餐,吃了幾口卻見席衍動作懸在半空,就這么定定的看著自己。
她疑惑,“你怎么了?”
席衍放下手里的餐筷,扶著額的臉色有些復雜,又有些壓抑,良久才低聲道,“我特別讓服務生在這里多加了姜……”
一瞬間,許愿就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。
包廂內完全陷入了沉默,很久以后,許愿才輕聲道,“你是怎么發現的?”
“那次我喝醉了,你照顧我的同時,還做了一頓早餐,味道就……不對勁,開始我以為是壓力大導致的,但和你吃過幾次飯,每次你都只挑口味重的菜下口,我又問了些醫生,是肝功能受損導致的,對嗎。”
許愿拿餐筷的手指收緊,幾不可聞的輕嘆道,“……我喪失味覺了。”
席衍低著頭,借口接個電話便先離開了。
一到衛生間,他再也控制不住那份呼之欲出的躁動情緒,掄起的拳頭直砸向了墻面,一拳又一拳,直到整條手臂都真麻了。
怎么會是這樣。
難怪前夕季放不遺余力的聘請國內頂尖各類權威專家,他也早就發現,但卻遲遲不敢確定,甚至懷有一絲的希冀,可是……
席衍是隔了很久才再回包廂的,已經盡力壓下了情緒,只是臉色還有些微沉,但剛要和許愿說的話,卻因她一句話而打斷——
許愿說,“我剛接了秘書的電話,有人舉報梨菁灣存在違規建筑,有關部門要介入調查了。”
席衍一怔,“現在有人舉報?別急,我先問問小陳。”
席衍打電話和小陳溝通,不管這次舉報是否子虛烏有,都對他們明天開標影響極大,本來就勝算不多,現在就是……背水一戰。
許愿疑惑的目光凌亂,持續的心緒下沉。
……這會是左占做的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