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先生和左夫人是難以置信,驚詫過后,忙翻開紅本核實,剎那間,左先生大腦嗡地轟鳴。
他以為之前在老宅時,左占只是那么一說,沒想到他竟然真的……
席衍震驚悚然,起身健步過來,看到真實無誤的結(jié)婚證時,他呼吸猛地一窒,失神的恍惚了好一會兒,“……你強迫她的!”
季放也走了過來,訝異過后的憤怒接踵而起,狠攥起的拳頭直接就掄向了左占,“你他媽的就是畜生!”
揮出的拳頭,被左占輕易攔截,他冷瞇了下眼睛,“擦亮你們的眼睛看清楚,這是我和她兩情相悅,情投意合!”
“不可能!許愿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,也絕對不會和你復(fù)婚!”季放怒道。
席衍冰冷的目光像刀子掃著左占,“一定是你耍了什么手段,逼她這么做的!”
左占臉色驟變,“你以為我是你嗎?只會挖別人墻角,卑鄙又下作!”
左先生眼看著自己的兒子旁若無人的和他人爭風(fēng)吃醋,臉面真是盡失,不得怒喝道,“你先住嘴!”
然后,左先生加重了語氣,再言,“你給我說清楚,你到底有沒有耍手段,我們和許家是世交,你爺爺和祁老又是多年老朋友,許愿幾乎是我們看著長大的,如果你真敢……”
左先生說不下去,只覺得心臟突突狂跳,氣息都不穩(wěn)了。
左夫人一邊扶著他,一邊也和左占說,“許愿不是和廖二少訂婚了嗎?怎么又會和你復(fù)婚,這都怎么回事?”
“廖江城已死,婚約自然解除,我和她復(fù)婚登記,名正言順。”左占也過來扶父親,卻被左先生一把拂開,左占緊繃著臉,“爸媽,你們先回去吧,稍后我?guī)гS愿回家再解釋。”
“你……最好你說的都是真話!”左先生冷瞪了他一眼,挽著妻子先走了。
芮沉跟過去,送兩位下樓。
左占重新轉(zhuǎn)回身,解開了西裝扣,露出里面挺括的襯衫,掀起冷眸掃向季放和席衍。
他沒說話,但陰翳的眼神寫了什么,一目了然。
席衍和季放支走了肖罪和小陳,房內(nèi)只剩下了三人時,左占活動下手腕,慢慢握緊的拳頭骨聲清脆,“要動手嗎。”
“先說清楚,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!”季放怒火攻心,控制著想揍死這個混蛋的沖動,也想先弄明白許愿的情況。
席衍沒說話,但陰駭?shù)哪樕贌o溫潤。
“她失憶了,現(xiàn)在的記憶停留在二十五歲,她的心里有我,也很愛我,所以你們識趣的,就都給我有多遠(yuǎn)滾多遠(yuǎn)!”左占厲聲道。
季放和席衍都怔住了。
怔松不到五秒,席衍霍然大步一躍,出其不意的一腳直接踹向了左占小腹,怒火都依附在這一腳上,左占直接撞向了后側(cè)辦公桌,還不等站穩(wěn),席衍揪起他衣領(lǐng),拳頭已經(jīng)砸了下來。
“她怎么會失憶的!怎么會!是你做的!左占,你就是個野蠻的牲口,你做的這些,能得到什么?你只會讓許愿更恨你!”
這話直擊左占,他憤懣咬牙切齒,“恨我又能怎樣?那也是我和她之間的事!”
左占手臂擋住席衍的拳頭,剛想反抗,腰部又遭到季放襲擊,雙重攻勢下,左占很難占到優(yōu)勢,但也影響不到什么。
左占從小受訓(xùn)練,身手好到?jīng)]話說,平日里又堅持拳擊,牽制兩人易如反掌,但季放體術(shù)也極好,尤其此時怒發(fā)沖冠,都打紅了眼。
肖罪和小陳聞聲跑進(jìn)來,七手八腳的才好不容易將三人分開。
“豎著耳朵聽清楚了,她失憶已成事實,如果不想她日后受到刺激,記憶混亂,就管住你們那張嘴!”左占蹭去了嘴角的血,“不然,她要是出事了,我讓你們拿命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