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占看著從電梯間走出的人,為首的就是季放,凌冽的眉宇間帶著愁緒,后方跟著衛焺和肖罪,還有兩位面生的助理。
季放很匆忙,似沒見到左占和晏詩崎一般,大步掠過進了套房,不足片刻,季放再出來時,懷中多抱了個人。
只一眼,左占就認出了是許愿。
她狀態很差,臉色蒼白,額上沁著冷汗。
可這些都不是重點,重點是錯身的間隙,左占注意到她全身衣物只是皺了,外套換了,其他的并無變化。
他們沒做。
但是,她勃頸上一絲細微的紅痕,白皙的肌膚上尤為明顯,左占眼神一暗,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。
“哥……”
晏詩崎一句‘冷靜’還不等脫口,左占健步已經躍向了廖江城,猝不及防的一拳,直接掄了過去。
廖江城剛換完衣服出來,毫無防備之下,一道猛烈的擊打,鼻息瞬時涌出溫熱,身體也踉蹌的摔向后方。
左占居高臨下,背著光看不太清表情,只是那周身陰煞的氣息,像荒原爆起的狂獸,廖江城剛要爬起來,左占抬腳又踹向他肩膀,將人又給踹趴下了。
季放走進電梯間,回身瞥見這邊一幕,冷然的蹙下眉,動手按了關門鍵。
“她是你能碰的??不過就剛訂婚,連結婚都不是,你有什么資格碰她?誰他媽給你的權利!”
左占胸腔里翻涌著火焰,渾身血液似都沸騰了,只要一想到廖江城親了她,還不止一次!他媽的!
他憎惡任何靠近許愿的人,他才應該是她唯一的男人,她就是屬于他的,就像他說的,許愿必須從身到心都要干凈,不管自己對她是何種感覺,最簡單的,他可以辱她欺她,甚至更過分一些,但前提是只能他一人,其他人想都別想。
“我自己的女人,她也心甘情愿,你他媽聽懂了嗎!”廖江城嗓子低啞,蘊含的怒火高漲。
他胡亂的抹了把臉頰上的血,從地上爬起來,“我不僅睡了她,還他媽都拍下來了呢,你想看嗎!”
廖江城怒火攻心,話語惡劣毫不留情,而且他也純心要刺激左占,還敢在他公司里安插內線,連高層都藏了奸細,這些一想想,廖江城就火大的想弄死他。
左占一拳捶在了旁側墻壁上,脆弱的墻壁砰的聲巨響,墻紙皸裂,他咬碎滿口銀牙,“你他媽這是找死,我現在成全你!”
廖江城已有防備,往后一閃身,同時飛起一腳踹向了左占小腹。
這兩人如火如荼,不僅言語上互不相讓,就連這打的也不可開交,晏詩崎就在現場,都找不到機會去拉架。
他有了個深刻認知,以前自己惹是生非,左占揍他是真手下留情了,不愧是親哥,如果照這打法,晏詩崎怕是早歸西了。
眼看愈演愈烈,晏詩崎也沒法再作壁上觀,剛要沖過去,遠處也傳來了腳步聲。
程寰和蔣恪是在那邊房間談事,被吵鬧聲驚擾,結果一出來就看到這一幕,兩人迅速跑了過來,加上晏詩崎,幾個人七手八腳費了很大勁,才把左占和廖江城拉開。
這些人都是左占的朋友和弟弟,肯定站他這邊,廖江城就算思緒再亂,也明白形勢對自己不利,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,三兩下整理了下衣服,狠瞥著左占,“少他媽惦記我女人,你們以前我不計較,但以后你敢碰她一下,我弄死你!”
廖江城扔下句話,就拂袖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