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包廂一瞬間安靜了。
只剩手機中溫暖哭啼的一聲聲喚著左少,隔著聽筒,哽咽的都讓人心碎。
許愿皺了下眉,側(cè)顏和陌淵程寰等人說還有事,就傾身而起,待左占掛了電話時,她已經(jīng)踏出了包廂。
“去查下。”許愿邊吩咐肖罪邊下樓,感覺到后方有腳步聲,下一秒,手腕就被人桎梏,隨著氣力加重她被迫轉(zhuǎn)過身,撞上了左占陰冷的臉。
“這么著急走,做賊心虛了?”他低寒的嗓音更冷。
這么不分青紅皂白直接給她定罪,倒也符合左占的作風(fēng),估計他僅有的那點草率,是全用她身上了。
許愿都感覺不出心涼是什么滋味了,無力的拂開他,“那你還不馬上去救人,順帶再報個警,但記住了,要罪證確鑿,否則誣陷誹謗,別怪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“呵。”左占譏諷冷笑,“你還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。”
許愿漠然,剛要走,又被左占攔住,她不耐挑眉,“你不去救人,還想干什么?”
“救人也要先抓罪魁禍?zhǔn)住!?
許愿臉色發(fā)白。
“許氏董事長竟然是綁架案主犯,這個新聞散播出去,都不用添枝加葉就是頭版頭條,許愿,你很厲害啊。”
這左一句主謀,又一句主犯,許愿高傲的心臟宛若油鍋里烹炸,氣的大腦都發(fā)疼,“彼此彼此吧,但別怪我沒提醒你,再不快點去救人,就等著給她收尸吧!”
左占臉色猛地一黯,正要上前的動作,卻被一道聲音打斷——
“哎,都沒走呢,那進來再坐會兒啊。”蔣恪從包廂里出來。
許愿沒說話,轉(zhuǎn)身徑直而去。
左占望著她離去的背影,眼神愈加陰寒。
許愿開車到醫(yī)院,上樓進病房,簡妍已經(jīng)睡下了。
她睡得毫無防備,包裹著紗布的臉頰,在床頭燈照下,柔和又美好。
許愿在旁坐了會兒,給簡妍掖了下被子,輕手輕腳的出了病房,肖罪也正好趕來,“許董,查到了,溫暖是被人綁架了,這件事可能……和簡小姐有關(guān)。”
這個結(jié)果,在來的路上許愿就猜到了。
她無法評斷簡妍的做法,但有一點可以肯定,簡妍絕非心惡,這其中肯定還隱藏了什么誤會,等簡妍醒了再問。
“今晚你留下,再安排幾個人,保護好簡小姐,別讓任何人驚擾到她。”許愿囑托。
肖罪點點頭。
她正想下樓,剛走了十幾步,就聽到電梯處叮的一聲,隨著梯門緩緩打開,周身凜冽的男人抱著一道嬌柔的女子從中走出。
芮沉和周特助隨后也下了電梯,跟在一旁。
溫暖在看到許愿的一刻,顫著身又往左占懷中縮了縮,小手扶著他衣襟,“是、是我誤會了,那些人不是她安排的,是……是那個簡妍,左少……”
許愿掃了眼溫暖,不像受傷的樣子,面容也完好無損,就是腳踝處有一點殷紅,應(yīng)該是挫傷了。
左占俯身將溫暖放下,交給芮沉,“陪溫小姐去病房等醫(yī)生。”
“左少,你陪我嘛,而且,那個簡妍……你替我討回公道,她憑什么要綁架我呀?如果不是你來得及時,我可能就……左少……”
溫暖越說聲越小,眼淚吧嗒的往下掉,委屈的樣子像只受了傷的小貓,可憐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