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愿真想問他一句,這個老朋友是從何定義的,但想想,似乎也對,如果真能心平氣和的只做朋友也行。
她看了看表,“行,左總想去哪兒吃?”
“地方我挑吧。”
“好。”
許愿收拾下,起身拿了大衣和包包,順手拿車鑰匙時,左占卻道,“我開車。”
她微怔。
左占說,“我開車,明天如果許董上班不方便,我再送你。”
許愿不自然的眉心微蹙了下,“左總說笑了,就你開車吧。”
兩人相繼下樓,逼仄的車內空間,空氣中都帶著彼此的氣息,兩人均都沒再開口。
兩人離的很近,左占換擋時,手肘能碰到許愿。
他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玫瑰清香,許愿也能感受到他身上幽幽的木質香,他們曾對彼此的味道最為熟悉,曾不止一次擁抱親吻,做過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,而如今……卻變得這么詭異。
許愿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,她只想下車離開。
或許,兩人早已不適合做朋友,但是,又無法成為陌生人。
左占把車駛入了御錦園的別墅庭院,許愿就皺了眉,“怎么是這里?”
左占停穩車,率先下來,繞過來拉開了她的副駕門,“你說的,地方我挑。”
許愿深吸了口氣,“左總,這有點不合適吧?”
“哪里不合適?”左占微笑的望著她,眼神卻有些暗,“你想說,你和我已經分手了,又和別人訂婚了,再踏足曾經我們住過的房子不合適,對嗎。”
許愿沒說話,沉默的望著他。
左占側過身,紳士的朝別墅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許愿站著沒動。
左占似笑非笑,饒有興趣的再度凝向她,“確實是分手了,你訂婚也是事實,但是稍微想想,你這十來年都搭在我一人身上,還讓我白睡了那么久,卻從我這里什么都沒撈到,不覺得遺憾嗎。”
許愿頓時就蜷緊了手指,“左總,你到底想說什么。”
“我想說,許董之前說‘到此為止’不太恰當,其實我欠了許董很多東西,想找機會一一補上,不然,心里難安。”
許愿冷笑,“有左總這句話就夠了,但我不需要你還什么。”
“但我想還。”左占邁步湊近她,低下頭薄唇落在她耳邊,“而且,我也需要你還我一些東西。”
許愿推開他,后退避開,“你想讓我還什么?”
“這個就多了。”左占再度邁步,高大的身形威壓的落向她,“你想在這里聽我一一說完?”
“到底是什么?”許愿很費解,她什么時候欠過他,不管是情,利,乃至方方面面,她都不曾虧欠!
“你以后會知道的。”左占斂了眸,“走吧,進去吃飯,再談談項目的事。”
許愿冷靜了下來,看著左占,沉聲道,“左總,你究竟想干什么?你已經有了女伴兒,也說過和我早就結束了,現在又讓我去你家吃飯,你覺得合適?”
“合適啊。”左占挑了下眉,“不過一頓飯而已,在哪里吃,重要嗎。”
難道不重要嗎。
許愿是想明白了,她永遠都無法和左占再回到以前,任何朋友,同事等普通定義,都無法概述兩人,而且,這人對她始終就是有一種……不可描述的敵意,或者是成見。
“不合適,而且也不妥當,左總,我還有事就先走了。”許愿說完,轉身就走。
左占長腿健步攔住她,染滿風暴的桃花眸幽沉,許愿以為他會說什么,或者做什么,警惕的想避開,卻聽他輕聲說,“這里現在是我一個人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