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江城臉色明顯不虞,但分毫不展露,側(cè)身對許愿介紹,“這位是我舅舅,霍景岑!
許愿聽說過霍景岑的名諱,但鮮少有交流,此番也是第一次謀面,便客氣的頷首,淡道,“霍先生,久仰!
霍景岑望向她,有審視也有打量。
“她是我未婚妻許愿!绷谓堑。
“姓許……”霍景岑微怔。
廖江城多解釋句,“國內(nèi)許氏集團的許家!
霍景岑眸光有一瞬間波動,又重新掃量了許愿一遍,臉上戾色有所褪去,“你就是老三爺?shù)呐畠,不過,剛說……你們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
許愿沒想到霍景岑會認識父親,但想到父親一生從商,故友眾多也是正常。
廖江城說,“舅舅對國內(nèi)動向都無所耳聞了嗎,我和許愿訂婚了,她是我未婚妻!
霍景岑震驚,一時間都沒在意廖江城的揶揄,便轉(zhuǎn)身讓保姆管家招呼兩人先去客廳。
不是他不掌握國內(nèi)動向,實在是沒想到廖江城會和許家結(jié)親,此舉一來,于他就是喜憂參半……霍景岑沉眸思慮片刻,再邁步去客廳時,又恢復了一臉泰然。
他讓管家去通傳霍老,隨之,和許愿閑聊了幾句。
霍景岑溫聲細語,從容有度,成熟的魅力和年長的穩(wěn)重自持,一言一行中都得以體現(xiàn),而當他和廖江城說話時,眼底的那絲憎惡,甚至是……恨之入骨也尤為鮮明。
許愿不禁都疑惑這舅甥之間的關(guān)系……
“訂婚了,知道帶未婚妻回來登門,那怎么不知道把你母親接回來呢?”霍景岑冷聲。
廖江城假笑了下,“我母親身體抱恙,舅舅應該是知道的,而且,她在國內(nèi)這么多年,已經(jīng)習慣了。”
“習慣了?”霍景岑冷嗤一聲,像聽到了什么刺耳的詞匯,臉色瞬間陰了,“是她真習慣了,還是你們廖家逼她習慣了!”
“都吵什么呢!
一道低沉渾厚的男聲響起。
尋聲望去,看到從樓上走下的老人,看樣子七十多歲的模樣,保養(yǎng)的極好身體也很健碩,無需任何人的攙扶,步履穩(wěn)健徑直走來。
“這位就是江城的未婚妻吧?”霍老先開口。
廖江城和許愿起身,他喚了句外公,許愿也跟著道聲外公。
“嗯,許家的孩子都很不錯!
這句話似有別的意思,許愿來不及多想,霍老又說,“景岑,你和江城先聊著,許愿,你和我來下!
霍老和她移步旁廳,坐下后,保姆送來了熱茶,霍老看著她,“我這老頭子年紀大了,有話也就不藏著掖著了,你父親在世時,曾對我大兒子景岑有所照拂,我霍家欠了你們許家一份人情,所以,如果這次訂婚,是江城強迫你的,或者有什么其他原因,你但說無妨!
霍老如此表態(tài),倒讓許愿始料未及。
到底什么樣的人情,能讓霍老坦言出面,并且連祖孫情誼都可以拋之不顧……難道又是和廖家有關(guān)?
許愿謹慎的暗忖,抬眸莞爾微笑,“外公,您言重了,我和江城是自愿訂婚的!
“這樣啊……”霍老意味深長,“那多問句,你們雙方公司也要榮辱相生嗎,比如往后江城的廖氏如果遇到危機之類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