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占轉過身,冷冽的臉色肅寒,居高臨下的姿態,薄唇翕動,“我是不是說了別多問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按我說的去做,不會?”
男人嗓音好像沁了冰,將周身的空氣也凍出絲絲寒意,令人頭皮發麻,晏詩崎嘆息的連連點頭,“會,我會。”
看著左占離去的背影,晏詩崎嘆口氣,這失去記憶的老哥,太嚇人了……
次日,許愿去了公司,照例忙完手邊事宜后,就開始處理這個新型項目的事兒。
她也知道,這件事絕對不能打草驚蛇,不管背后是左占,還是廖江城,現在對她都不利,也要小心避免得罪人。
但這件事是真把她惹惱了,不管這里面藏著什么,敢這么算計她,她也絕不會放過!
她先聯系了方總,和對方溝通一番,找了個理由讓把送上去審批的文件先壓下來,拖延段時間,反正她得不到的,別人也休想染指!
這件事忙完,她也回家從保險庫里選了幾樣禮品,讓阿諶分別給方總和其他幾位幫忙的人送過去,人情世故的,這個不能落下。
之后,她吩咐停下了整個項目,并約出幾位合伙人詳談,這些人中,肯定有和外人串通坑害她的,但具體是誰,許愿通過旁敲側擊,大致也有了判斷。
談完她交代肖罪時,遇到了正好來這邊辦事的蔣恪,聊了幾句,一起吃了頓飯,出酒店等秘書取車時,蔣恪沉吟著,尋了個機會說,“那個,你和左占有好好談過嗎,就是分手之后。”
許愿聽出話外音,便道,“怎么想起問這個了?”
“沒,這不是你們兩家公司最近這……”蔣恪嘖了聲,“退一萬步講,成不了夫妻,也是朋友,是吧。”
“蔣總這是想和誰做夫妻又成朋友啊?”
左占低冷的聲音倏地從后方傳來,待兩人詫異回眸,和他寒徹的視線相觸。
蔣恪說,“你怎么來了?這么巧嗎。”
“有點事。”左占淡漠,幽冷的目光還在蔣恪身上逡巡。
蔣恪對這眼神太熟悉了,上學時他們和許愿稍親密點,左占就是這眼神,像護食的獵豹,這點倒是沒改,他搖了搖頭,快借口有事先走了。
許愿想送他,卻聽左占說,“只要是個男的,你就想過去獻殷勤。”
她停下腳步,回身冷然的看他,“你要沒事想找茬,我今天沒空奉陪。”
左占單手插著褲兜,姿態清冷,“我很好奇,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潔身自好。”
每次看到她,都是和男人在一起,一個又一個還不帶重樣的!
左占那厭惡般的目光,如一把刀狠狠的扎進許愿的心,只有眼前這人,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能讓她體會到什么叫挖心挖肺的痛,她有時候都不敢相信,他們真的有過曾經嗎,在一起時,他溫柔的目光,輕緩的話語,難道都是假的?
對,都是假的!
只有她當了真,動了情,還付了心,所以,現在的一切,苦果也好惡果也罷,她都要自己承受。
“說對了,還真不懂。”許愿雖笑著,卻笑的很無力,“但這和你有關系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