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占眸色一黯,滿身的戾氣傾瀉,霎時整個人猶如地獄爬出的惡魔,一股恨意涌滿心頭,他沒在看她一眼,摔門而出。
踏出病房時,正好看到芮沉,左占直接吩咐,“報警!
芮沉一愣,“……什么?”
“蓄意傷人,致人流產,安排律師起訴并交由警方處理。”
芮沉還想說什么,而被左占滿身威壓的氣息震懾,只能無措的拿出了手機……
不到一個小時,許愿就被帶去了警局。
因為病房內并無監控,也沒有其他證據,律師趕來時,都有些束手無策。
許愿拿了張紙,低頭書寫著什么。
很久,她停頓下,律師忙趁機和她講述案情以及要點,許愿點頭示意了然,又低眸繼續書寫。
寫滿了三張紙后,她停下了筆,對折紙張交給律師,“把這個稍后交給肖罪秘書!
因為無法使用手機,也不能會見除了律師以外的人,紙上的內容,都是公司往后工作的安排,還有涉及到的人事調動,以及日后委任總裁人選等,細無巨細,最后落款除了她的簽名外,還有單獨的一句——所有事宜,暫時不通知三爺。
季放要操持季氏集團,又幫她分擔打理國外兩個游戲公司,已經忙到了分身無暇,她不想再因這邊事驚擾他了。
律師開始協商保釋一事,各種手續流程持續了將近一周,出來后許愿還不等回家,就被肖罪送去了醫院。
“對不起,許董,我聽從您安排囑托的同時,也要為您身體考慮。”肖罪頷首道。
許愿蹙下眉,還不等說話,車窗就被人敲響。
她側顏,看到了一道清雋的身影。
許久不見的蘇憶墨,穿著白大褂出現在車旁,并先她一步拉開車門,俯下身的俊顏溫柔,“抱歉,我回來晚了,先下車,好嗎!
許愿扶上他的手,緩步下車。
一進醫院,蘇憶墨就拉著她去了專屬VIP病房,“我姐的事不怪你,別自責,具體的我會處理的,你現在要做的是化療。”
許愿驀地一怔。
似是看出了她眸中的排斥,蘇憶墨又說,“病情發展到什么程度,我不說你也知道,溫醫生那邊都安排好了,你先換下衣服!
現在就是能拖一時算一時,拖到季放那邊找到合適匹配的骨髓手術,否則她真的……
蘇憶墨不敢想下去,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臉色凝重的轉身先出去。
許愿扶額,大腦不住的發沉,化療的話……
病房門忽然被推開。
她以為是蘇憶墨,一轉身看到的竟是左占。
他還是沒穿西裝,一身休閑裝顯得人像剛踏出校門的大學生,只是那張邪肆清俊的臉上緊繃,冷的似要降霜。
許愿又一次被他眼神灼傷,心緒很亂,“你又想干什么?”
“溫暖在隔壁,去和她道歉!
他語氣冷硬,發號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。
許愿微挑下眉,不可置信,“你說什么?”
“去道歉。”
“哦!眱纱卧S愿都聽清了,只是覺得很荒謬,她什么都沒做,卻要為一個演出苦肉計的女人道歉?!
“不可能,左總請回吧!
左占忽然笑了聲,邁步上前時手臂一抬,就將許愿按在了后方墻上,卡住了她的下顎,低頭俊顏落向她。
“先弄清楚,這不是在征得你的意見,而是必須去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