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房刺目的光線讓許愿難耐的睜開了眼睛,隱約看到了張熟悉的面容。
“左、左占……”她含糊的道了聲。
左占就站在床旁,居高臨下的望著她,難以壓制的粗重喘息,以及臉色的不同尋常,都透出他此刻的反常。
可許愿狀態(tài)也不好,她費勁的連坐起來的氣力都沒有,復雜的看著他,“這……是哪里?你……送我、回家了?謝了,你、你出去……”
左占望著她濕潤嫣紅的唇,衣衫滑落雪白的肩頸……忍不住俯身吻上了她。
許愿嗚咽的出聲,好不容易抬起手,想推開他卻根本做不到,掙扎和反抗都沒力道,反而惹人垂憐的樣子,更讓他難耐。
左占徹底棲身向她,有些急躁的觸上了她的肌膚……
“唔、混……混蛋!放、放開……”
他充耳不聞,強勁的藥物能撐這么久已屬不易,此刻的瘋狂更前所未有,許愿被折磨的瀕臨極限,混淆的思緒也脫離意識,她干啞的嗓音發(fā)聲都是顫抖的,“左占……我、我為什么還是……喜歡你……”
左占身體驀地一頓,已然登頂?shù)脑僖膊皇芸刂疲季煤螅鲋哪橆a,聲線輕微,“你剛說什么?”
許愿意識早已不清晰,渾噩間她依稀似能辨認他,知道他說了什么,但根本聽不清。
得不到回答,左占體內的藥物也沒解脫,很快又再度卷土再來……
……
許愿醒來時,首先映入眼簾的,是一盞熟悉的臺燈。
這盞燈,她看了許久,然后想起來了,這盞燈是花了幾十萬從意大利購回來的,她蠻喜歡就放在了一處住宅的主臥……
主臥……
是御錦園!
也就是說她現(xiàn)在……她一有這個意識,就要坐起身,而渾身酸麻像被車碾壓,頭也痛的劇烈,稍一動,還難受的有種惡心想吐的沖動。
怎么回事……
許愿勉強坐起身,這才注意到身側還在酣眠中的男人,她徹底愣住了。
有關昨晚的一些殘片記憶慢慢涌入,許愿眼瞳不由自主的慢慢瞠大,睡夢中左占似感覺到了什么動靜,囈語的喃了句,“……溫暖。”
許愿整個人仿佛一瞬間風化了。
所以,昨晚他是將她當成了別人?!
生平二十幾年,掏心掏肺的愛了一個人十來年,竟被當成了替身?許愿突然有種荒謬的想要仰頭大笑的沖動,但可惜,滿心密麻的劇痛讓她根本笑不出來。
反而引起了一陣劇烈的咳嗦,她快速下床,咳的幾乎肺都要裂開了。
剛沖進衛(wèi)生間,一口殷紅就吐了出來。
“你……”
左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,他剛睡醒,俊顏惺忪,蓬松的短發(fā)微亂,披著間睡袍,露出雕刻般的肌肉線條隨著他動作拉伸。
許愿開了水龍頭,不少殷紅被水沖刷流逝。
她就著嘩嘩的水流漱了下口,再抬起頭時,迎著鏡面看到側方男人,眼中都是她讀不懂的諱莫。
她也不想再讀懂了,更不想再聽他親口道一遍別人的名諱,許愿忍著身體不適,快速轉過身,喚了句左占。
繼而,揚手就扇了他一巴掌。
聲音特別響,整個臥房都能帶出回音。
打的也很用力,許愿手臂都震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