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是你。”
左占緩慢的坐起身,揉了揉還有些作痛的太陽穴。
他出口的每個字,都像一把無形的尖刀直刺著許愿的心臟,看來左占并沒有說謊,他真的是圖一時新鮮,甩開了她,他左占還有大把大把的女人,在他身邊的,是不是許愿根本就無所謂了。
因為她在他心里,根本就什么都不是。
許愿感覺心臟像被什么狠狠捏擰,從來沒有一個人,能羞辱她到如此地步,而恰恰這個人,還是她一往情深深愛了十多年的男人!
左占忍著宿醉的不適,起身踱步向外,再回來時,手中拿了杯喝水,還在慢飲著,“昨晚我喝醉了,但還是謝了……”
后面的逐客還沒道出口,許愿便起身道,“不用客氣,畢竟也交往過一場,這點情分還是有的。”
之后扔下句“好好休息。”便撈起大衣和包包,頭也沒回的揚長而去。
左占眸色暗了暗,放開手中的水杯,轉身走進浴室。
左占從公寓出來,又是一派西裝革履,長款剪絨大衣過膝,大步從容有度。
芮沉早已等候多時,一見他急忙迎了過去,照顧著左占上車,芮沉也繞過去上了副駕,司機適時發動車子上路。
芮沉按照慣例,開始匯報一天的工作行程,末了才切入其他,“老先生對您這次的做法很不理解,還有些動怒,將年后的法國行挪到了年前,下周就要去巴黎了。”
左老爺子每隔兩三年就會去趟國外療養身體,和看望故交老友,左占緊眉想了想,“交代下去,巴黎那邊妥善安排,把我爸媽也送過去。”
“先生和夫人,這個……”
“午休時空出兩個小時,我去和他們談。”左占低眸,清雋的手指拿絨布擦拭眼鏡。
“好的。”
到了公司,他一上樓,剛推開總裁門,就看到歪身在沙發上,正酣眠的晏詩崎。
“怎跑這兒睡來了?”左占走過去,手中的文件輕敲了下晏詩崎的頭頂。
晏詩崎忙驚醒,搓了搓臉,打了個哈欠,“哥,你來了……”他正拉著長聲,忽然想到了正事,猛地一下竄起身,“我來找你有事的,哥!”
“規矩忘了?”左占繞過去,脫去大衣,走去辦公桌。
“……左總。”晏詩崎馬上糾正,三步并作兩步,兩手撐著桌沿,“DIA的裴總,還真是個老油條啊,昨天竟突然約我吃飯,話里話外的,想從我這兒探聽情報,可還是讓我識破了,以為我像以前嘛?”
左占沒什么興趣聽他炫耀戰績,只問,“他打聽什么了?”
“都是有關原來DIA設計團隊的事兒,還有一些本季度的新品,這些不是都沒面市嘛,都是機密吧?我都沒告訴他!”
晏詩崎一口氣說完,然后眨巴著璀璨的星眸,坐等他哥夸贊。
左占端著下巴,細思量了下,“那幾款沒上市的資料,在你哪兒?”
“初稿都在許氏,之前許氏不是有意把這些賣給左氏么,后來雖這事作罷了,但還有些備份。”
左占瞇了下眸,“你拿這些做什么?”
“參考學習呀。”
“管公司,帶項目,處理報表,跟進案子……這些不夠你學的?”
晏詩崎被噎,說不出話了。
左占靠著皮椅閉了下眸,輕輕晃動下脖頸,再掀的目光冷寒,“說實話!”
晏詩崎心下一顫,完全發揮不打自招的優良作風,一口氣全交代了,就是他物色了個小美女,正好是設計學院的,要弄什么設計品沒思路,晏詩崎這才給對方行了個方便。
左占聽完,霍然起身,一步一步走向他。
晏詩崎預感不妙,慌忙就想逃。
左占健步而上,一把拎起他衣領就給人摔上了墻,力道倒是不重,但氣勢絕對碾壓,嚴厲的目光狠掃著他的臉頰。
“哥,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