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辛訂的機票是凌晨的,肖罪到底還是同行了,兩個小時抵達S市,許愿下榻酒店,稍作休息后,就去了季氏集團。
先開了個內部會議,根據最近發生的幾件事,她代替季放安排下事宜,結束后又馬上安排高層會議。
雖許氏與季氏本質上屬親屬公司,各方面合作也諸多,但秉承著互惠共贏的角度,都極少插手對方公司,此番一見許愿親自主持,高層們就多少有了微言。
以兩位副總為首的,話里話外透出消極,各種打太極。
許愿目色漠然的掃過眾人,娓娓細數了季氏這兩月來的各種事端,一番話說的在場所有人都閉口緘談。
之后談到了弊端連帶責任,毫不留情的停了兩位副總的職,還揪出一位總經理徇私舞弊,開除同時讓法務起草追究責任。
手段干脆利落,果敢狠硬,絲毫不遜色于季放。
也讓在場幾位老人心里暗忖,不愧是老三爺的女兒,一番大殺四方,震懾在場眾人的同時,也穩定了季氏的現狀。
會議結束后,許愿回了辦公室,聽著肖罪對鉆石失竊整件事的詳查明細,翻看著整個押送過程中的監控,她目光漸沉。
這次運送鉆石,和以往相同,都是由季氏旗下安保公司負責,但唯一不同的,就是這次聘用的保鏢,是從厄爾爪洼調來的,一共五人,晏詩崎出任隊長。
“這五人,除了晏少外,其他四人和接觸過這批鉆石的人,都作為嫌疑人在接受警方調查。”肖罪說。
他又遞送來兩份文件,“許總,據調查,彭氏和匪広確實是在兩月前,將股份轉給廖氏的。”
這點,廖江城倒沒說謊。
可那又能如何。
許愿想了想,“現在有兩種情況,一是鉆石失竊,是意外突發,除伺機的兇手外,和任何人都沒關聯,二是有人在故意操控,這件事可能只是一個開端。”
兩者中,她更傾向于后者。
“那您是懷疑……廖家?”肖罪察言觀色。
廖家占股七成,此番失竊損失是最慘重的,憑此廖江城不僅能擺脫嫌疑,還能以受害方的身份,公然聲討。
如果真是他做的,那這先發制人,兵行險招,還真是一步好棋。
如何見招拆招……
許愿單手扶額,反復思量,半晌她抬眸吩咐,“去聯系下廖總,說我來赴約請他吃飯。”
既然這一步遲早都要走,那也不用拘泥,直接會會他好了。
肖罪辦事速率很快,晚些時,許愿先驅車到了皇朝會,靜候時接到左占的電話,“那邊處理的怎么樣?還順利嗎?”
“還可以,就是現狀還是對詩崎不利,他怎么樣了?醒了嗎?”許愿講著電話,踱步到躍層前,單手扶著木質圍欄。
碰巧肖罪進來,看她接電話,就用嘴型道了句,“廖總快到了。”
許愿了然,讓他先去隔壁包廂休息。
“還沒醒,他傷的太重了,醫生說以后就算恢復也會受影響……”左占已經后悔當初送他去什么厄爾爪洼,吃苦受訓不說,還卷入了這種事非,明知道晏詩崎心思單純,對任何人都不設防……
“詩崎能在此次任務中擔任隊長,這是他用自己實力證明出來的,以后的恢復,他也會用毅力證明這一點的,我們現在要做的,就是相信他,和幫他澄清。”
“你說的對。”左占那邊嘆了口氣,“詩崎之前口中的那個‘關大哥’我查出來了,是關恒的弟弟關嶺,這件事百分之百和廖家有關。”
電話正說著,許愿聽到樓下有聲音。
她循聲眺望,就看到樓下入門廳處,一位身材修長清雋的男人,周身挺括的西裝襯衫,兩手隨意的插著褲兜,步履從容的由外而近。
后方跟了一位身高接近的男人,也一樣的西裝革履。
周遭一排排的侍者畢恭畢敬,俯身齊道著二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