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我接個電話。”
她一說明,白錦川也回身往病房掃了眼,見晏詩薇還睡著,便揚了揚手中的煙,“我下去抽口煙。”
他走了后,許愿也進了另間休息病房,關上門,才接起了電話,“喂,廖總。”
“嗯,許總,沒想到我會聯系你吧。”那邊的男聲微沉,“本來我也想等哪天你有空過來時,再聯系的,但是吧,這不出事了么。”
許愿道,“廖總指的是……”
“阿姆工廠失竊這批鉆石的事兒,許總難道還不知道?”
從昨晚到現在,許愿怎么可能不知道,只是據她了解,這件事貌似和廖江城無關,他怎么會……
沒給她詢問開口的機會,那邊道,“不知道話,許總稍后問下三爺吧,長話短說,彭氏和匪広的股份于兩月前轉給我了,所以啊……”
許愿怔住。
阿姆的鉆石工廠是許季彭和匪広四家公司合資而建的,現在彭氏,匪広持有的股份轉給了廖氏,廖江城就順理成章為最大股東,有責任義務介入整件事。
“許氏負責營運和監管,是失策失察,還是其他,許總,你是不是該當面給我個解釋或交代?”
許愿目光沉了。
這件事本就關系到許季兩家,廖江城的加入,讓她始料未及,無論如何,都要去趟S市,便道,“我這兩天過去,有所耽擱,望廖總海涵。”
“海涵不敢當,許總盡快吧。”
掛了電話,一身深色休閑裝的男人隨手將電話扔給旁側人,轉身拾起一個保齡球拋向球道,球瓶擊倒全中。
轉過身時,旁側人遞來瓶冷飲,男人接過,仰起頭喉結滾動,飲了大半。
“想說什么就說。”他看出了旁側人的眼神。
“二少,計劃里是沒有這一步的,你也沒有必要見她的。”
砰——
瓶裝飲料落在桌上,液體飛濺。
“計劃之所以叫計劃,就是因為可以隨時更改,有沒有必要,也要我決定了再說。”廖江城伸手抽了兩張紙巾,優雅的擦了擦手,又松開了外套的扣子,轉身向外,“關恒處理的怎么樣了?”
“都安排好了,只是……”
廖江城腳步微頓。
“關恒的弟弟關嶺,不太滿意這結果,行事也有點沖動,剛在帝都惹出了事。”
廖江城轉過身,長臂一把撈過對方后頸,“衛焺,你比關恒跟我時間長,少說也十來年了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那這事還用問我?”廖江城利刃般的目光漸寒,為衛焺整理了下衣領,“干凈點,別留后患。”
“我知道,二少。”
廖江城抿著唇,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面走去。
關恒兄弟是行事乖張,但也跟了他數年,且兢業衷心,而此番竟就因為左占他們三人才……
廖江城重重地甩上車門,肅寒的臉色瞬息萬變。
……
許愿又和林副總通了個電話,安排下公司事宜,再出病房時,又遇到了白錦川。
“忙了這么久,你也累了,進去休息會兒吧。”他走過來道。
許愿想到了什么,“我還好,不過小白爺,方便的話能談兩句嗎?”
“方便啊,你找我什么時候都方便。”
白錦川一進來,就坐去了沙發,單腿之地,望著她的目光染起了幾分希冀,“要談什么?如果是詩薇那丫頭話,我可以保證,和她真沒什么,昨天吃飯時……她就是在胡鬧。”
白錦川承認,晏詩薇各方面……也不錯,但又怎能和心中女神相比,而且有左占那層關系在,他誓死也要捍衛自己的身心純潔!
“……不是這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