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愿的目光混亂又悲切,“席衍……”
“我和左占……那時候并不知道你分手的原因……”她說不下去,聲音和心都在愈發顫抖。
“但你現在知道了,也都說對了,又能再改變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許愿喉嚨發緊,奈平日如何伶牙俐齒,此時竟無濟于事,席衍那蒼涼哀涼的目光,就像一只無形的手,讓她窒息,也讓她混亂。
“你說想聽真心話,好,那就是我很想你……”席衍閉了閉眼睛,“能再見到你,我也很高興,但許愿,我并不后悔當初分手的決定,你也不用愧疚或自責,過去的,就讓它都過去吧!
“過去的是無法改變,但是席衍,對不起……這么晚才知道你為我外公外婆做了這么多,對不起,我當時應該……”
分手時,她明明都已經過來了,就差那一道門,如果推開了……
“當時是我的決定,你又何錯之有呢?”
話雖如此,但這么大一件事,真實地發生在她最親最近的兩位至親身上,再看著席衍此時的腿……她心里又豈能好受!
“我們可以不談這個話題了嗎!毕苌钗丝跉猓^往的這些,就像他親手捅在心上的刀子,又親自掀開皮肉,任由思念一遍遍的撒鹽,痛入骨髓。
可即便如此,他也并不曾后悔,因為他最不想不愿的,就是她為難!
許愿剛想說什么,卻被門外一些窸窣的聲音打斷,繼而,她都沒注意,就被兩只毛孩子飛來撲倒在了沙發上。
兩只狗狗熱情的湊著她,用四只漆黑的大豆豆眼望著她,不停哈赤著舌頭,后面還跟來了負責照顧狗狗的小保姆。
“大汪和二汪嗎?”
似聽到了自己的名字,狗狗們哼哼著更撲向許愿。
“對,它們還記著你!毕芸粗@一幕,心悸驀然,深許的目光凝著她的輪廓,難以挪眸。
“已經長這么大了!痹S愿順勢揉了揉狗狗的頭,這兩只狗狗,是他們交往時,席衍為哄她開心抱來的,一晃竟過去了這么久。
保姆看著似不想打擾他們談話,只在門口猶豫了會兒,就避開了。
一只狗狗黏著許愿,一只狗狗蹦跳的撲向了席衍,他輕拍了拍,小狗就用毛茸的腦袋磨蹭著席衍的腿。
許愿視線正好觸見,猶豫了下,還是道,“阿衍,你的腿……具體的情況是怎么樣的?”
她知道這句話不該問,但是……她很想知道,萬一,只是說萬一有希望治療的話……
席衍扶著狗狗的頭,輕言,“已經做過兩次手術了,雖然成功了,但結果不是很理想!
其實,主要事故當時傷及的腿傷,只是次要的,真正導致他無法恢復行走的,是脊椎。
有個位置骨折,直接導致壓迫了神經。
“席氏這邊我爸也請來了世界各地的不少權威專家,組成治療小組,現在他們正在研究新的治療方法,但在此之前,只能靠復健一類的維持!彼值馈
“新的治療方法,還是手術嗎?”她問。
席衍點點頭,“差不多,因為主要的位置,只能通過手術,具體的……”他沒說下去,畢竟他也不是學醫出身,就算是自己的病情,但專業術語也不是很擅長。
他思量了幾秒,拍開身邊的大汪,轉動輪椅去桌旁抽屜里拿出一些治療明細,遞給了許愿。
她看完后,目光就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