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放精心布置的全封閉Party,來的都是為許愿慶生的熟人,大家一人一句生日快樂的,不過須臾,禮物就堆成了小山。
陌淵拉過許愿,“來來,小壽星,快來上座。”
“叫壽星都把咱們愿愿叫老了。”程寰一笑,他知道許愿生日在大年初一,不喜打擾他人舉家團聚,所以年年不大辦,不想許愿有負擔,又低聲和她說,“別介意,就是哥幾個也想找個機會聚聚。”
季放也說,“今兒來的都沒什么外人,就當給自己放松了。”
許愿欣慰的微笑,跟著眾人紛紛入座。
“聽說上次許愿一把牌,給你們都殺的片甲不留,今兒再玩幾把唄,正好三爺也在。”林少說。
陸少在旁笑,“早就想看三爺和恪哥湊一桌,高手對決啊!”
“見笑了,上次是恪哥和阿淵手下留情,我哪點牌技,真不易獻丑。”許愿忙說。
“這就謙虛了!”
陌淵也說,“許愿是絕對深藏不露的,等會兒你們就等好吧!”
幾人正聊著,門口忽然傳來聲音。
眾人紛紛抬眸,就看到剛進來的左占。
一身素黑的羊絨大衣搭配筆挺的西裝,領口的設計更好的襯出他修長的脖頸,和性感的喉結,本就身高腿長,面容更加英俊,而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風塵仆仆的。
數月不見,他除了更加成熟的五官,氣質也內斂了很多,冷靜優雅,而眸中只剩下波瀾不驚。
他走來時,就脫下大衣扔給了侍者,坐下時,順手端了一杯紅酒,對著許愿舉杯,“來晚了,但生日快樂。”
許愿斂眸,“謝謝。”
“這大過年的,左總怎么沒在家里陪家人啊?”季放動手點了支煙。
左占輕呷了口酒,視線一掃周遭,和陌淵程寰等人相視一笑,“哥幾個不是都來了么。”
季放吐了個煙圈,目光睇向林少,“剛不是說玩牌嗎?來吧。”
“哎呀,就等三爺發話呢。”林少摩拳擦掌,儼然一副今晚要贏個滿堂彩的架勢,從侍者手里接過牌就開始洗,“先說好,我牌技可爛啊,你們都讓著點我這小萌新。”
這話說的季放撲哧就笑了。
蔣恪也笑著,“小林子,你哪里像萌新了?”
林少洗完了牌,遞給季放,許愿,和蔣恪三人,輪流切了一遍后隨即打色牌,之后各得張底牌,開始沒多久,林少就牌太差棄了,只剩下三人,可以說重頭戲都在他們幾人身上。
輸贏其實不重要,蔣恪只是抱著好奇心,想知道上次許愿到底是怎么贏的……
他特別在牌上動了點手腳,不出意外話,最后他肯定會摸到一張J,但等最后和牌下來,蔣恪一掃,愣住了。
不是他設計好的那張J!
最終是季放贏了。
但蔣恪并不在意,他只是詫然的看著桌上的牌,而這時,許愿笑著抬起手,左手袖口下滑出一張紙牌,正是蔣恪一直找尋的那張J。
蔣恪怔的目瞪口呆。
許愿笑容不減,只見她一抬手,那張牌又竄入衣袖,消失無蹤,前后一閃而過,快到令人震驚。
“好千術啊!”陌淵贊嘆。
許愿含笑,端酒和蔣恪碰杯,“見笑了,上次贏了蔣總并不光彩,在這里道歉了。”
“別,可別這么客氣。”蔣恪忙說,“是你讓我大開眼界了。”
這次她是光明正大的在蔣恪面前一秀,而要實戰話,光憑千術許愿應該是和季放不分伯仲的,傳聞當年老三爺就是靠著一手精妙絕倫的牌技,稱霸兩江,打下了許氏江山,看來許愿和季放,都是得到過真傳的啊。
既然有兩位千王在場,那再玩牌也沒什么意思,林少就拉了幾人去旁邊支桌玩麻將,而這邊繼續把酒言歡。
游艇漸漸駛出港口,預計繞帝都和D市一圈,晚上才能歸港。
陌淵注意到從始至終,左占都很低調,沉默的坐在一側單獨飲酒,目光淡漠的似對這邊發生的一切,都熟視無睹。
“喂,你跑沿海一圈,回來怎么變得消沉了?”陌淵長腿輕碰了碰他,聲音壓得很低。
左占說,“沒什么。”
陌淵剛要說什么,就聽程寰說,“許愿,不拆禮物嗎?這次是我和女朋友一起挑的,保證你會喜歡。”
“破費了。”許愿淡笑。
幾人說話時,左占從褲兜里拿出個小盒子,推到了許愿近旁,“送你的禮物。”
她一見那盒子大小,該不會是……
“打開看看。”左占道。
許愿猶豫的剎那,季放先一步替她打開了,是一對價值千萬的鉆石耳釘。
她輕顏,“謝謝。”
“今天你生日,怎么沒見你那位男朋友露面呢?”左占輕搖著酒杯,聲音輕緩。
這一句話,霎時全場都安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