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愿回到醫院時,不出意外,左占就立在她病房門前。
他臉色似乎好了一些,沒那么病態的蒼白了,交疊著兩條修挺的大長腿,抱胸倚著墻,一雙如墨的黑眸在看到她時就亮了光。
“你回來了,去哪里了?”
他這幅樣子,許愿馬上聯想到了養在國外的大汪和二汪,但把人比成狗,他還沒有狗的忠誠和專注呢。
她沒什么表情,徑直繞過他。
“愿愿,你晚上吃藥了嗎?我準備了安神湯,你……”
話沒說完,病房門‘砰’的關上,他目光瞬間失了光彩,變得灰蒙蒙的,卻仍揉了揉臉,擠出個僵硬的笑容,叩門,“我之前訂的Delafee的巧克力今天到了,我拿來你嘗嘗,要是合你口味,我就把這個牌子收購了好不好?”
房內還是一片安靜。
叮叮叮……
反倒是他的手機,消息提示音響個沒完,左占心煩,拿起一看,是他們這些朋友的聊天群,陌淵發了句‘占哥,祝你以后好運’。
之后,下面程寰蔣恪,還有林少宋少等等,陸續都復制發送這句話。
左占皺眉,陌淵又發了句,‘兄弟們會在心里挺你的。’
下面又繼續,一群人復制發送。
左占詫然,這都什么?
“左總。”芮沉從后方走了過來,“剛查到,許總晚上去了趟1944,和蔣少陌總等人玩了把牌,具體發生了什么,就不清楚了。”
玩牌?!
左占疑惑,他怎么不知道許愿會玩牌呢,難道輸錢了?這群不長眼的東西,誰的錢都敢贏是不是!
芮沉似猜到了老板的心思,忙又道,“好像沒有那么簡單,因為剛得到的消息,蔣少那邊讓秘書給林副總送了協議書……”
左占臉色沉了。
難怪這些人會給他發這些,合著都被許愿擺平了,但就玩了一把牌,怎么就……
“您看,我們現在……”芮沉試探性的詢問接下來的安排。
左占深吸了口氣,他從沒真想過在項目或者工作上,算計許愿什么,這次讓蔣恪扣下她協議,也只是想逼著她主動來找自己罷了。
但許氏這個項目上,又和席衍扯上了關系,他可以再用其他方式補償許愿損失,卻一定要席衍傾家蕩產!
左占移步去他處,瞇起的鳳眸陰寒,“去聯系另外兩家公司,兩天內,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,讓這兩家公司無法注資!”
“好,我這就去辦。”
許愿在房間里,手機和席衍聊了會兒天,他此刻還在三萬英尺的高空,正在飛往美國的途中,拍了張飛機餐發她,說一點都不好吃。
許愿微笑的回復信息,當席衍問及協議和項目時,她說一切順利讓他勿掛,之后囑托林副總明早就帶著協議書去銀行,爭取當天放款,馬上注資,別再耽誤下去了。
全部妥當后,她感覺實在撐不住了,就和席衍說聲先睡了,剛發完消息,眼前就一片發黑,好不容易扶著桌子才沒摔倒。
正巧病房門被推開。
許愿此時難受的厲害,還有些止不住的咳嗦。
“許愿!”季放的聲音傳來,同時,還有他有力的雙臂一把就抱住了她,“你這是怎么了?”
季放將她抱去了病床上,又倒了杯水讓她先壓一壓,伸手扶上她額頭,滾燙的溫度都燙手了,“你在發燒!”
“對啊,幫我叫醫生。”她剛才就想喚醫生的。
季放倒吸了口氣,“你……”
他也沒工夫數落她不注意身體了,先按鈴叫醫生,再說,“我這剛回S市幾天啊,你就這么不讓我放心,身體都什么樣了,還惦記什么公司!”
溫醫生和另外兩名醫生跑了進來,季放握著她的手,“我回來了,許氏我會幫你管的,先什么都別想,讓醫生治療。”
又深深的睇了她一眼后,季放才邁步向外。
而剛出病房,就見到了左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