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,季放那邊的事,也是你做的吧?”許愿這段時間命人查出來的,季放被廖家牽制,設(shè)計去了海外,他一走,季氏就被徹查,接著被封,這其中,很多莫須有的證據(jù),都是出自左氏!
多可笑,多諷刺。
她和季放,全力以赴對付廖氏,想牽制廖東興,替父母報仇,而這邊,她的男朋友,深愛了十六年的枕邊人,竟聯(lián)手心上人,逼走季放,再坑慘她!
許氏現(xiàn)在虧空,股價大跌,資金鏈瀕臨斷裂,數(shù)個項目等著用錢,李夢瑤那邊蓄勢待發(fā),彭老那邊又虎視眈眈,這些都是誰造成的?
不都是左占直接和間接一手造就的嗎!
“許愿,這些我可以解釋,至于季放,你要因為他,和我吵?”左占臉色陰了下來,她記掛公司,他可以幫忙,可以補償,但因為季放,一個男人,她竟然敢……
許愿沒再看他,一字一句清晰無比,“我不是要和你吵,而是早就和你結(jié)束了,以后,我和你只是仇人,趁早認(rèn)清現(xiàn)實吧!”
話落時,簡妍的車子也正好駛到路邊,按了聲喇叭,許愿徑直走了過去。
左占注視著她的背影,那樣決絕,那樣漠然,一時千言萬語凝在咽喉,心臟像被什么一把狠握住,手指慢慢收緊成拳。
簡妍載著許愿回家時,一直在找話題,但許愿始終心不在焉的。
腦海中沉沉浮浮,麻木的心臟隱隱作痛,她怎么都沒想過,有一天,她和他既做不了陌生,也無法一生,唯一能做的,竟是……仇敵。
真好。
真太好了。
用了十六年才看徹底清楚一個人,面上再怎么偽裝,而內(nèi)在里,卻也血肉模糊,輸?shù)囊凰堪 ?
許愿閉上了眼睛,眼角有晶瑩的劃過,沒入了發(fā)梢,消失湮沒。
……
1944的包房里。
陌淵風(fēng)塵仆仆的進(jìn)來,先看了眼腕表時間,“我就能待二十分鐘,等會兒得去接我家寶寶呢。”
話剛落,程寰就白瞪了他一眼,“少撒狗糧,沒看占哥今兒心情不好,一直借酒消愁呢!”
陌淵挑了下眉,眼底劃過深邃,又挪身湊過去,“你和許愿鬧吵架了?去哄哄啊,她對你可是最好說話的了!”
本以為左占不會搭理他的,沒想到,幾秒后,左占開了口,“你們都是用什么辦法哄老婆的?”
“我們?”陌淵后知后覺,“我從來不惹我家寶寶,別問我。”
程寰故意調(diào)侃,“先說,你要哄的老婆,是哪位呀?”
旁邊一直沒搭腔的林少和顧少,差點沒一口酒噴出來,顧及著左占陰沉似墨的臉色,才沒笑出聲。
左占也沒在意,可能是酒喝太多了,麻痹了不少神經(jīng),他又飲了一杯,朝著在座的幾個人道,“挨個都出把力吧,用你們自己的資金,給許氏融資,過后多少我補你們。”
許氏從來沒遇到過這么大的難關(guān),也鮮少需要這么大規(guī)模的融資,而且,但凡是左氏出面的,許愿都會拒絕,所以,他也只能出此下策了。
在座的幾個人倒是沒什么意見,程寰首當(dāng)其沖,“別說占哥開口了,就算你不說,沖著許愿,我們也得搭把手啊,沒問題,我明天讓秘書安排。”
其他幾個人也紛紛響應(yīng),左占舉杯和他們碰杯。
過后他想了想,對芮沉吩咐了句,“以后資助對象,只選男的,也不用再通過我了。”
本想讓她‘誤會’吃吃醋,但現(xiàn)在,再弄巧成拙就不好了。
“……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