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想下去,因為感覺到了他濕濕的短發(fā)。
“頭發(fā)不吹干睡覺會頭疼。”她說著就按開臺燈,起了身。
再過來時,拿了吹風(fēng)機,輕俯身在他身側(cè),左占的單手遮住了眼睛,明顯對臺燈的光線不適。
“很累?”她調(diào)整了下吹風(fēng)機,按開時又道,“那你不用動,我?guī)湍惆杨^發(fā)吹干。”
左占是從小就習(xí)慣了這樣被人伺候,所以,就算許愿不說話,他也不想動的,但是,她纖細(xì)的手指,輕緩的穿梭在他發(fā)間,隨著吹風(fēng)機的熱浪,霎時就像無意中的撩撥,撩的他心上莫名發(fā)癢。
下一秒,他攥住了她的手腕。
許愿不得已停下了吹風(fēng)機,看向他睜開的鳳眸,歐式雙眼皮此刻尤為明顯,黑眸深邃,似潭似霧更似魔咒漩渦……
“怎么了?”
“想睡你……”左占勾了下唇,順勢傾身一下將她壓了下去……
外面的野味果然不及山珍,美妙的令人回味,但那個叫溫暖的小丫頭吧,這段時間調(diào)教的,少了些世塵的廉價,多了些骨子里自帶的感覺,倒也挺清純的,只是和許愿還真不是一種感覺。
果然,從小一起長大的,就是不一樣。
左占輕笑著,修長的單手扯開了她的睡衣……
翌日,許愿是下午才爬起來的。
家里空無一人,左占什么時候走的,她都渾然未覺,但也習(xí)慣了,在廚房找到他溫著的牛奶,和咖啡勾兌,在冰箱里拿出些都切好的食材,隨手做了兩個菜,洗手吃飯。
之后也沒去公司,就在家辦公。
左占過來時,她正抱著電腦窩在沙發(fā)上,旁邊散落堆了一摞摞的文件,她下意識掃了眼電腦上的時間,剛下午五點左右,他這么早就來,第一次啊。
“還在忙?”他脫了外套,松開了襯衫領(lǐng)扣,側(cè)身坐在了她身邊,還順帶著歪頭掃了眼她手中的文件書,“不會忙一下午了吧?不累?”
聽他這語氣,貌似心情不錯的樣子,許愿順著點了點頭,“你不提醒我都忘了累,你怎么來的這么早,有事?”
他笑了笑,伸手揉了揉她的臉蛋,“難道每次來都要非有事不可嗎?早點過來陪陪你,都不行了?”
許愿心下微恙,轉(zhuǎn)眸就看向了遠(yuǎn)處的落地窗。
左占納悶,“看什么呢?”
“看夕陽,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。”
左占,“……”
“小丫頭,還敢調(diào)侃我?”他確實心情不錯,可能是昨天睡得很好緣故,讓一整天都精神奕奕的,不得不說,于他而言,許愿確實是特殊的。
這點左占就算不想承認(rèn),也不行。
只要見到她,或者在她身邊,就有一種……讓人心安的感覺。
這一點上,是其他女人所給予不了的。
可能也是她的優(yōu)勢所在吧,或者,這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魔力。
念及此,左占又揉了揉她的頭,“還沒忙完?要不我?guī)湍悖俊?
“幫著給點意見吧。”許愿挪動伸展了下身體,不自然的揉了揉脖頸,隨手將近前的幾份文件都遞給了他,“你看看。”
左占一次看完,就用了二十多分鐘時間,這期間,許愿去廚房榨了杯果汁,端過來又從抽屜里拿出盒巧克力,剝開一塊塞嘴里,一邊嚼著一邊看著他凝重的俊顏,“有什么想說的嗎?”
“有很多話,也有好有壞,你想先聽什么?”他道,眼底的濃稠波瀾,非同小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