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……
這兩個字就像一道洪鐘,生生將許愿微怔的思緒劈散,她眸色也登時恢復清明,冷然的邊下樓邊說,“昨晚怎么回事?”
“我去酒吧時,碰到你喝醉了,就送你回來了。”左占說著,喝了口咖啡,同時望著她朝茶幾抬了抬下巴,“有熱牛奶,喝吧。”
許愿哪有心情喝什么牛奶。
她一下樓,這滿地的花海,根本無從下腳,她也沒心情顧慮鮮花,直接動腳踢開,走了過來,“送我回來,我表示感謝,但是你又做了什么?”
“這個啊……”左占不禁勾唇笑了,一雙明媚的桃花眼內卻冰寒的一片荒蕪。
她都不等反應任何,就見左占起了身,高大的身影籠罩的剎那,他單手也扣住了她的下巴,冷笑,“怎么?發現睡你的人不是白錦川,失望了?”
怎么又扯上了白錦川!
許愿不耐的想撥開他的手,卻推拒不過,反被他一把擒入了懷中,桎梏不減,“他那種亂七八糟的人,你和他,不怕染病?”
“夠了!”許愿聽不下去,使勁推開他,“你……”
她竟不知該說什么了。
許愿閉了閉眼睛,已經發生過,就沒辦法補救,只能作罷,但又看向四周,“這些花兒,又是怎么回事?”
左占伸手重新將她抱入了懷中,高大的身形微俯身,下巴抵在她肩上,低啞的聲線磁性,“連夜讓人安排的,喜歡嗎?”
她有些震驚,“你……你讓人弄這些做什么?”
“你說我想做什么?”
她動身想推開他,又推不開,思緒費解,“不知道,讓人來處理了吧。”
許愿現在頭昏腦漲,還滿心郁結,看到這些花兒,不覺得浪漫,只覺得刺眼。
他從來不拿她的真心真情當回事,現在又不知道觸動哪根神經,弄來了這些沒用的,真以為她好糊弄,好哄騙了是嗎?!
“誰說要哄你了?”左占用力讓她轉過身,正對向自己,端著她的臉頰,“我是想和你談戀愛,嗯?”
剎那間,許愿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。
但迎著左占那幽深的雙眸,灼灼的視線仿佛沖擊著她發脹的大腦,又讓她不可思議。
“不是什么床伴,也不是什么其他關系,談戀愛吧!”他說著,輕緩的字音淡淡,仿佛在和老友議論一會兒的午餐般。
可偏偏就是這雙好看的星眸,沉甸甸的,蠱惑的令她心臟發悶,發沉,可這些的同時,也有一絲絲無法言喻的悸動。
左占這是在……表白?
許愿說不出話了。
這一天,她曾經等了整整十五年。
不,準確來說,到今天為止,將近十六年了。
可是……
為什么預想中期待的,和現實發生的,感覺不太一樣呢?
她覺得一定是自己宿醉和感冒的緣故,大腦還很亂,一時無法理清思緒,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,但又分辨不出來。
“多少說句話呀,你這樣我很尷尬的。”他笑著說。
許愿是看不出他尷尬,自己亂亂的情緒,也不知是尷尬,還是緊張,這么多年,無數人對她告白過,包括前幾年白錦川那興師動眾,幾乎昭告全市的表白,她都沒有這般內心復雜過……
她深吸了口氣,聲音有些顫,“你,你怎么會突然……想和我談戀愛?”
“不能算突然吧。”他輕扶著她臉頰,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畔,“我們認識很多年了,又結過婚,而我也是單身,你又沒有男朋友,我們戀愛,不很合適嗎?”
他解釋的倒是……合情合理,又天衣無縫啊!
左占俯身,輕親了親她,“不想考慮接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