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占驟然清醒,生生克制住了想要湊過去的沖動,而眸中滿是諱莫。
她低啞的聲音晦澀,“阿占,今天謝謝你。”
“……休息吧。”一句話后,左占忙徑直而出。
許愿仰頭靠上沙發(fā),閉上了眼睛,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只是從這一事上,她愿意相信,當(dāng)初孩子一事絕非他授意。
一個能冒著生命危險(xiǎn)救她的人,就絕非擅自謀害她人。
轉(zhuǎn)天,外公醒了。
這絕對是個好消息,許愿和外婆都喜出望外,簡妍也問詢急忙趕來,陪著她們坐了很久。
中途,季放打來了個電話,詢問整件事,許愿大概解釋了一遍,又重申讓他不要意氣用事。
過后,她又收到了白錦川發(fā)來的消息。
基本都是噓寒問暖的,她慣例還是沒回復(fù),就當(dāng)沒看見。
白錦川徹底被左占擺了一道,這段時間,前前后后兩次被警方帶走,數(shù)次被傳喚,好像就是幾年前沿海經(jīng)商時的一個舊項(xiàng)目,引發(fā)的問題。
本來事不大,但有左氏在其中興風(fēng)作浪,加上白氏要顧及聲譽(yù),所以,整件事私下里鬧的很大。
只是令許愿沒想到的,白錦川下午竟來了。
風(fēng)塵仆仆的,慣例的西裝革履外穿著長款大衣,黑色高齡羊絨衫,將他整張白皙的輪廓襯如脂玉,一雙深眸像漩渦,緊緊的落向許愿,而眼底的青色,也看出他這段時間休息不好。
他先探望下外公外婆,命人將帶來的一箱箱稀有心臟保健品送上。
之后,才拉著許愿去了走廊。
“這段時間我那邊出事,也沒顧得上你,有沒有想我?”他握著她的手,溫?zé)岬恼菩模瑨呷ニ种械奈觥?
許愿想挪開,卻被他箍的更緊,“別想又拒絕我,你跑出去度假,我就也想過去找你,但……”
一想到他現(xiàn)在被限制出行,白錦川就一肚子的火,真想直接把左占弄死算了!
但剛想到這個人,這個人還就來了。
左占從電梯這邊一下來,就遠(yuǎn)遠(yuǎn)的看到這邊的兩人,落向他們緊握的手時,視線泛出了陰鷙。
“白錦川,你教訓(xùn)沒吃夠,是嗎?”
他走到近處時,一把就將許愿扯過來,毫不控制的力道,著實(shí)令許愿疼的直蹙眉。
“左占!”白錦川手中一空,另只手攥拳,掄起就摔向了左占。
但沒等落下,就被左占單手緊扣住,“想動手可以,但也得換個地方。”
“滾他媽蛋,你算個什么東西!”白錦川是真煩透他了,若說以前他們兩人只是不對付,關(guān)系不和,那么這一次,就等于徹底撕破臉了。
白錦川稍一使勁,就甩開他,左占左臂骨折沒徹底恢復(fù),多少有些不靈活,被他這一推,高大的身形踉蹌下。
許愿下意識反手扶住他,視線落向白錦川,“除了動手,還會什么?”
“許愿,你這是在幫他說話?”白錦川訝異,眼底劃過受傷一般的錯愕。
那神情,著實(shí)和霸道不羈的小白爺形象不符。
許愿心下凜然,不自然的急忙放開了左占,“你們慢慢談吧。”說完就進(jìn)了病房。
她可不愿意摻和他們之間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