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淵忙過去不斷攔著,卻被無辜的打了幾拳,他沒轍了,轉(zhuǎn)頭一臉求助的看向許愿。
而許愿全程連看都沒看這兩人,只沖著陌淵客氣的輕點下頭,便提著包包,轉(zhuǎn)身而出。
這里太鬧心,她一刻一秒都不想再多待。
庭院內(nèi),她上車時,警車也及時抵達。
白錦川因沿海那邊舊項目,涉嫌集資等被依法帶走,臨離開時,白錦川憤懣的吐了幾口血水,回眸陰狠的瞪了眼左占,“姓左的,你他媽給小爺?shù)戎∵@事要這么完了,以后我特么跟你姓!”
警車離開時,許愿也開車走了。
左占一身凌冽工整的西裝,此刻也皺巴巴的,染血的單手拿了煙,按著火機的手有些顫。
陌淵無奈的倒吸了口氣,拿過火機給他點了煙,順便自己也點了支,側(cè)身倚著玄關(guān)的石墩坐下了,“左占,你是不是真瘋了,不管怎樣,也不能這么整白錦川啊!”
誰人不知,帝都三大名門,左白許,前兩家背景超級雄厚,最后一家財勢蓋天。
用這樣的方式,只能制白錦川一時,而過后,白氏反擊,左氏又豈能逃脫干系?!
左占一言不發(fā),俊顏陰的發(fā)黑,眼底醞著風暴,悶悶的叼著煙。
陌淵也知道問不出什么來了,起身拍了拍他肩膀,又道,“你和川子的事,你們自己解決,但說句實話,李夢瑤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,這事不管具體如何,都不能怪許愿。”
陌淵是真想說,千萬別讓自己再后悔啊!
當初他那瘋了似的一幕,誰愿意再看到,他醒來忘了,但陌淵這些人,怎么能忘?
話點到了,陌淵也就不管了,“你自己好好掂量下吧!”說完,他就開車走了。
左占在原地站了很久,幽沉的視線在某個方向一掃而過,陰鷙的眼底,漸次沉淀。
……
醫(yī)院。
加護病房,各種檢測儀器運作,加濕器微微的水霧迷蒙。
左占全身消毒后,坐在床旁的椅子上,靜默的望著病床上的李夢瑤,此刻的她,再無往日任性的刁蠻,也沒有撒嬌的柔弱,有的只是冗長的昏迷。
虛弱的像一捧泡沫,蒼白的臉色,仿佛要和雪白的床榻融為一體。
左占眉心緊蹙,適時的伸出手,卻在碰觸到她的一瞬,又滯住了。
“瑤瑤,不管這件事到底是因為什么,我答應過你的,也一定會辦到,快點醒來吧。”
看著他離開,郭鳳蘭不免心里鄙夷他的涼薄,好歹自己的女兒跟了他一場,到頭來就這么一句話,算怎么回事?
她暫停了手機中的錄音,本想著他能說什么山盟海誓,想著循環(huán)播給女兒聽的,哎……
相同的時間,許氏私人飛機,直飛抵S市。
下機時,已經(jīng)是翌日的清晨了。
許愿先去了酒店,洗去一身疲憊,顧不上休息,換了身衣服就出去。
剛下樓,大廳內(nèi),十幾位西裝革履的人早已恭候,為首一見她,就俯身頷首,恭敬的喚了聲,“許總,三爺讓我們來接您的。”
這人是季放這邊公司的副手。
許愿步伐不停,外面上車后,才言,“知會三爺一聲,我要見蘇憶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