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你對我用藥,耽誤我上庭的懲罰。”許愿沒什么表情,朝著他躬下的身形,又狠厲的補了一腳,同時趁其不備,兩手扯過他肩膀,一個過肩摔,“這是你不經允許,強迫我的代價!”
“左占,你好自為之吧!”
話落,許愿沒再看他一眼,輕拍了拍手,邁步向外。
外面。
別墅外,肖罪一見許愿出來,就急忙從勞斯萊斯車內下來,快步過去,“許總。”
其實,他早就來了。
定位手機號就查到了位置,但季放不在本市,他實在不敢冒然得罪左占,也就只能在這里等著。
一路上,許愿的心情都很差。
簡直糟糕到了極點。
一開手機,張柏臣妻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,“許總啊,我和兒子的現狀還算可以的,這都要多謝您,但關于柏臣的那個案子啊,李夢瑤背后有左家,今天庭審結果您也看到了,這件事……就算了吧!不能再讓您為了我們,和左家起沖突的,真的,算了……”
那邊中年女人哽咽的聲音,聽的許愿心里像針扎似的,別提多難受了。
掛了電話,她馬上撥給了律師,“準備材料,申訴!”
一審不行,那就二審。
這已經不是張柏臣一條人命的事了,李夢瑤還害死了她的孩子,這兩筆血債,不讓她血償,又怎么可能!
回到家時,正巧管家和她請假,她準許的同時,也順勢把其他保姆打發了。
家里人來人往的,她不適應,之前要不是礙于季放,她才不會留這么多保姆傭人的。
上樓先泡了個澡,然后去書房處理工作,一忙就忙到了后半夜,也沒什么睡意,就啟了瓶紅酒,端著高腳杯,在走廊里隨意漫步。
其實也算不上隨意,畢竟心事重重。
走著走著,突然,樓上傳來‘噠噠’的高跟鞋聲。
許愿一驚,莫非,家里還有人?!
她戒備的扔下酒杯,隨手抽了根高爾夫球桿,循著聲音,一步一步上樓。
三樓陽光房,房門大敞,落地窗打開,呼呼的冷空氣溢滿了房間,吹的人忍不住只打冷顫。
而房內,就站了個人。
因為沒開燈,只能借著黎明的天際,依稀能辨認是個女人。
許愿往里走了幾步,隨著女人轉過身,她才認清,竟是李夢瑤。
一時間,許愿就扔掉了手中的球桿,冷然的皺眉,“你怎么進來的?”
李夢瑤一笑,“阿占以前和我說過你常用的幾個密碼。”
許愿心生不耐,卻又聽她說,“許愿,我知道,阿占能保護我一時,不能保護我一輩子,我也知道,方方面面,我都斗不過你,我還知道,你現在容忍我,很大一方面,是因為左占,和我與你之間,同父異母的這個關系。”
李夢瑤從第一次見許愿那時起,就明白了。
她永遠都比不過這個女人,不管是能力,事業,還算感情。
“所以呢?”許愿緊眉。
“所以啊……”李夢瑤慢步向后退了退,“我想徹底打敗你,只有犧牲自己了!”
“別怪我,誰讓我們都愛上了同一個男人呢?”
許愿冷然,還想反駁的話都沒等說出口,就眼睜睜的看著李夢瑤,在她的視線里,翻身躍出了窗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