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御錦園時,已經(jīng)是晚上了,家里廚師請假,保姆正要準備做飯,碰巧蘇憶墨也剛回來,他便說,“別在家吃了,出去吃怎么樣?帶你吃個特色點的東西。”
“特色?”許愿有點好奇,便吩咐保姆別做了,自己上樓先洗漱下,又換了身衣服,去車庫里選了臺車,載著蘇憶墨出門。
一路上,他指路,許愿開車,七轉(zhuǎn)八轉(zhuǎn)的,最后到地方了,她看著路邊蕭條的近乎破敗的小飯店,頻頻蹙眉。
“別看外表,真的很好吃的。”蘇憶墨拉她下車。
許愿有些無語,這已經(jīng)不是能否好吃的問題了,而是能否衛(wèi)生啊。
生生被他拉拽著坐下,蘇憶墨輕車熟路的點了幾樣招牌菜,待上來后,許愿遲遲不肯動筷。
雖菜色尚可,但……
“嘗嘗。”蘇憶墨倒是干脆,直接夾了塊肉肉,喂進了她嘴里。
有些東西吧,不能光看外表,尤其是食物一類的。
小酥肉入口極化,口感絕佳。
許愿不禁連連點頭,“挺好吃的,不過,你以前常來嗎?”
蘇憶墨用手指了指向南的方向,“那邊我學校,所以偶爾的。”
一頓飯,兩人邊吃邊聊,難得的不用聊工作投資一類,光談興趣愛好的,對許愿來說倒也覺得輕松。
蘇憶墨各種照顧她用餐,一樣一樣的夾菜,直到不經(jīng)間,他的手機響了。
第一次響時,蘇憶墨掛斷了,第二次再響時,他還照舊,但對方明顯很堅強,一次又一次的不停撥打。
蘇憶墨實在沒轍,但似明顯不想接聽,直到在手機中看到了一條消息,臉色瞬息萬變,才起身出去接聽。
短短不過幾分鐘,再回來時,他臉色微恙,還是有些不太好。
許愿看著他,皺了下眉,“或許我不該問,但如果遇到什么不好處理,或者感覺棘手的事,你可以和我說。”
“沒什么。”蘇憶墨還是淺笑著,“小事,我能解決的。”
白皙的俊顏雖在笑著,但那笑未及眼底,有多強撐,許愿一目了然。
嗡嗡嗡……
這次換了許愿的手機震了。
一接起來,陌淵的聲音傳來,“你和左占吵架了?”
許愿一愣,“什么?”之前那件事,算是吵架嗎?或許吧,反正她現(xiàn)在是真不想理左占,也不想提這個名字。
他那邊音樂緩緩,尤為悅耳,“沒什么,有空嗎?有空來Secret這兒,川子剛從沿海那邊回來,出來聚聚。”
許愿有些累,真想婉拒,但Secret這個名字,她腦海中馬上想到了S市的清吧,所以,這應該是季放在本市開的連鎖了。
新開業(yè)她怎么都的過去捧捧場,又碰巧白錦川回來,那就正好了。
收線,兩人也吃完了飯,她便帶著蘇憶墨一塊過去了,路上讓肖罪回趟老宅,在畫室里挑幅畫,當開業(yè)禮物一并帶了過去。
Secret確實是季放開的,今天也是第一天試營業(yè)。
她一進門,就看到吧臺這邊和經(jīng)理談話的季放,一身西裝線條工整,清雋的身形,永遠那么筆挺,氣質(zhì)奪人。
“放哥,開業(yè)大吉。”她過去說了句場面話,示意肖罪把禮物送了過去。
季放一見是她親筆畫的,不禁就笑了,“難得啊,這么舍得呢!”
“畢竟你開業(yè)呀。”她笑了笑,可見心情不錯。
只是季放一抬眸,就瞥到了蘇憶墨那張冰塊臉,不禁劍眉一擰,“他成你跟班了?怎么你走哪兒都帶他?”
“湊巧而已。”她一句掠過,示意讓季放先忙,自己便和蘇憶墨移步樓上。
季放一雙幽深的眸子看著蘇憶墨的背影,壓低聲對身側(cè)秘書道,“查清楚了嗎?”
“查清了一些,還不太確定,三爺,要知會許總嗎?”
季放搖了下頭,“先不用,安排人盯緊點就行。”
他倒要看看,這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,在她身邊藏了這么多秘密,到底是想耍什么花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