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就這么辦。”藤安清取酒飲罷,點頭:“此生得漆姑娘這樣一位重情重義的朋友,我二人的福分。”
聽藤安清這么說,漆月行收回剛剛嚴肅又認真的表情,轉瞬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:“我這人呢,重不重情義不知道,但是一定重美色,小烏說藤安清你長著一副勾人的模樣,我看,小烏自己也是一副美人胚子,跟你們倆做朋友,倒是養眼得很。”
酒席過半,天色忽然暗了下來,遠處傳來啊嗚啊嗚的獸鳴聲,伴隨著地動山搖的震感,沒想到蜈蚣妖這么快就殺回來了,還挑著一個大家最高興的時候進攻。
漆月行飛身到了門口,掌心向上,生出護盾將宴席之地牢牢罩住,自己則站在了護罩之外,在蜈蚣妖還沒到之前,已經將結界形成,隱匿在現實之中。
“小烏,藤安清,知天風,到你們了。”她回頭一喊。
“加我一個,有架可打怎么能少了我。”于北流砸了一壇酒,不束鞭已經幻化在手,于是藤安清、烏蛇、知天風、于北流四人相繼鉆進了結界之中。
看似他們站在漆月行和酒宴前方,好像是在同一個空間,實際上那就是漆月行隱形于此的結界,只要蜈蚣妖趕踏進他們所在的范疇,那就是入了漆月行的結界。
藤安清、知天風、于北流暫時找到一處地方藏身,等待著小烏將蜈蚣妖引進結界。
不出一盞茶的功夫,一只龐大的蜈蚣出現在了他們面前,擊碎了大面大面的墻壁,碎石灑落一地,說話的聲音沙啞有沉重:“怎么,像是知道我要來似的,已經做好準備了?今天不讓那個臭丫頭來對付我了,換成你一個臭蛇是嗎?你放心,我很快就會把你變成一條死蛇。”
再看蜈蚣妖的時候,烏蛇眼中沒有半點留戀,他還記得當初的吳哥哥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,曾經以為,那就是可以讓自己傾心相對之人,誰能想到呢,所有的溫柔和體貼不過都是暗藏殺機的鏡花水月,一旦真心流露出來,所有的期待和幸福都會化為泡影。
他面對蜈蚣妖之時,滿腦子想到的不是曾經的和諧與快樂,而是藤安清一次又一次痛苦時的表情,蜈蚣妖的欺騙,是他這輩子最無法釋懷的事情,他必須要讓蜈蚣妖死,才能讓心徹底歸于平靜:“你還記得我們在那個房子里發生的事情嗎?”
“你還真是傻,那時候發生的事情,你竟然還記到現在?”蜈蚣妖冷笑一聲:“要不怎么說你會被我騙,還不是因為你傻得可以,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。”
“我的確是很傻。”烏蛇盤腿坐下,一點要逃跑的意思也沒有:“傻到以為你真的是對我最好的人,你會在晚上天冷的時候來給我蓋被子,抓著我的手時,以為我的手涼是因為冷的,就不斷燒爐子,弄得自己滿頭大汗,你還說,已經很久沒有那種兩個人呆在一起安靜祥和的感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