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到這份兒上,漆月行是個傻子也該知道是誰傷的知天風了,怕是自己耍酒瘋來著,算一算,自己這輩子喝酒喝醉成這樣還真是沒幾回,偏偏苦了知天風,被自己又抓又咬的。
想到這兒,還真是有點于心不忍,抓著知天風的手道:“對不起啊,對不起嘛。”
知天風還能說什么,自己的娘子,只能自己寵著了:“你呀,下次不要喝那么多酒了,傷著我沒事兒,都嚇到了小烏和藤兄!
“府里……還有貴客?”于北流問。
漆月行擺擺手:“哪里是貴客啊,自己家人,一會兒吃午飯的時候介紹你們認識。”
“好,能讓我小師妹這么喜歡的人,想必不是平凡之人!庇诒绷饕彩菍櫮绲匦χ,只要是和漆月行呆在一起,就能讓他回想起曾經的快樂。
“師父……”一個小弟子膽怯地問于北流:“師父,您的師妹不是……不是萬靈妖主漆月行嗎?她……她……不是死了呢……”
漆月行隱姓埋名許久,不見到曾經相識之人,還真是很少有人揪著這個問題問,當下一笑:“這位小師侄,我乃扶桑師叔!
“啊……”于北流默契地接下漆月行的話茬:“你當咱們倚蘭山以前像現在一樣合并修煉嗎?水云間、碧云天、浮云臺,弟子眾多,為師的師妹又豈止那萬靈妖主一人?為師怎么教導你們的?在外不要胡言亂語,瞎問瞎答,出門的時候答應的干脆利落,這到了這兒就忘得一干二凈了是不是?”
小弟子被于北流這一通亂火嚇得不敢說話,只是跪下了,漆月行忙道:“九師兄,不打緊的,小孩子不懂事兒,別怪他了,快起來吧!
她扶起了小弟子,心里卻也感慨,現在倚蘭山能撐起門面的也就只有九師兄于北流一個人了,肩上的重擔越來越沉,他一個人肩負著興復水云間、碧云天、浮云臺和所有分堂的重任,再也不能快意恩仇,游戲人間了。
想當年他們一起掏鳥蛋,打彈弓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,可如今流光游士無流光,風流于少不風流,只嘆是人生百態,世事無常,流年即逝,便不當初。
“哦對了,九師兄,聽你的意思,現在咱們倚蘭山已經無三分了嗎?”
“嗯。”于北流點頭:“的確如此,我已經將水云間、碧云天和浮云臺合并到了一起,現在沒有什么水云間、碧云天和浮云臺了,只有倚蘭山水云之巔,得力的人沒有幾個,只能如此,才能管得過來,哦對了,師妹,還有一件事情,我得與你商量。”
說這話像是見外了,漆月行揮揮手:“但說無妨!
于北流也怕眾弟子都聽到,便拉了漆月行到一旁:“師妹,是這樣的,師父的霹靂棍法到現在屬你打得最好,師兄們都是修的鞭法,只有你一直學習霹靂棍法,當初各大門派的武功絕學、法術奇招都被皇家武門搶走后,師父的霹靂棍法任由他們皇家武門學了去,猖狂了數年,這次我想讓霹靂棍法傳承下去,雖說他們可以按照棍譜來學,可我還是覺得由你指導,才能事半功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