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(dāng)然可以了,只不過,現(xiàn)在鳳的意識越來越強了,不知道它愿不愿意,只要它愿意的話,我當(dāng)然可以讓它去幫忙了。”漆月行想了想,道:“師姐,明天吧,今天先讓我和鳳說一說,我還是得聽鳳自己的意思,如果它不愿意的話,我也不能逼它。”
燭憐光不明白漆月行對鳳的感情,在她自己所知之中,鳳就是漆月行的坐騎,漆月行就是它的主人,主人的命令,鳳沒有違背的可能,可是漆月行這么說了,燭憐光便知道了,漆月行對鳳還是很疼愛的,對她來說,鳳不只是一個效力的奴仆。
這一頓飯,笑也笑過了,哭也哭過了,漆月行還是吃得飽飽地和知天風(fēng)離開了,或許是因為這間房間的住客是燭憐光,所以即使有人認(rèn)出了這是知天風(fēng),也沒有說什么,更沒有一些過激的行為。
知天風(fēng)和漆月行沒有御法器飛行上山,而是借著月色,徐徐漫步山林間,知天風(fēng)側(cè)頭望向漆月行:“你真的舍得把鳳借給倚蘭山?”
“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么做對不對。”漆月行低頭有些苦澀地笑了笑:“雖然有很多的記恨,我嘴上說著都過去了,但是想起來的時候,心里還是會別扭,我是真心想幫倚蘭山,卻也真心不知道該如何出手,所以我是比較自私,想讓鳳去幫我完成,我知道鳳不是萬能的,或許它可以支撐一段時間,但最終還是不能真的拯救倚蘭山,一切還是得靠他們自己,所以,我也就是圖我自己心里安慰吧。”
這些,那么了解漆月行的知天風(fēng)怎么會想不到呢?漆月行這么說,他也沒有驚訝,問道:“為什么還要征求鳳的同意呢?它對你向來都是有求必應(yīng),你無論說什么它都會去做。”
“這次不一樣。”漆月行把手覆在自己的右肩上,感受著那塊靜靜地躺在自己肩膀上的圖騰帶來的溫暖與安心:“不知道你信不信,我總覺得,鳳與我,是互相依靠的,它每天就依附在我身上,雖然我沒有證實,但是總覺得我在想什么,它都清楚,我卻不能夠及時了解它的想法,人人都覺得它是我的坐騎,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,那不一樣,它是我可以依靠、可以信賴的靈獸,在我很多次命懸一線的危機時刻,都是它相救,對我而言,它更像是親人,更像是恩人,所以我不能像個主人一樣去命令它,此次去倚蘭山,它是在替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,況且這次去要去那么久,所以我要它愿意,我才能讓它去。”
這就是漆月行,這就是知天風(fēng)認(rèn)識的漆月行,她表面上大大咧咧,實際上也有心細(xì)如發(fā)的時候,她看似薄情冷淡頑皮,但實際上重情重義,知恩圖報,哪怕對方只是一只靈獸。
這就是他喜歡的漆月行,一個值得他去愛的女人。
感受到知天風(fēng)的沉默,漆月行忍不住看他,借著月色,他的臉顯得極其溫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