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漆月行問起“法戒”的時候,知天風眼神閃躲了一下,這幾乎是仙門武林人盡皆知的事情,卻唯獨是漆月行這個最該知道的人不清楚。
知天風是修煉的奇才,自幼便受到師門的重視,法戒并非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住,法戒加持,修煉事倍功半,知天風守法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多年以來,皆是如此,只不過時間久了,也沒人會把這個放在嘴上。
可漆月行偏偏就是這樣,別人不掛在嘴上,他她就不會知道,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知天風要守戒,若未娶妻,戒則不破,也不得破戒,與女子行周公之禮,如若破戒,功力將會受到很大損傷,輕則減半,重則喪失。
這件事情,知天風也沒打算一直瞞著漆月行,只是之前一直不知道要以什么樣的方式告訴她,如今歪打正著,讓漆月行知道了,知天風也就實話實說,把一切都告訴她了。
“啊,那你怎么不早點說啊,我之前還那么……還那么勾引你……”漆月行回憶起之前逼著知天風和自己躺在一張床榻上,非要和知天風睡在一間屋子里,還未婚配,知天風還是要受戒的呀,自己差點就毀了知天風的修行,一想到這些,漆月行心里就一陣自責:“你早點告訴我,我不就不那么逼你了嗎,差點就害了你了,這次我知道了,以后沒有嫁給你之前,我都不逼你了,也不和你睡一個房間了,我這就去告訴掌柜的,再給我一個房間。”
說起來就要做起來,漆月行話音剛落就要扭身往門外走,可門剛只打開一個小縫,就被合上了,知天風關上了門,貼近了漆月行:“我什么也沒有說,你怎么忽然就要住進別的房間呢?你是嫌棄我了嗎?”
漆月行一聽這話,立即轉過身來,一雙眼睛濕漉漉地看著知天風:“不是啊,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,怎么可能會嫌棄你?可你什么都不跟我說,你要守戒這件事情,我也是今天才知道,我之前差點就害你失去功力了,我不能耽誤你的修煉,咱倆睡在同一個床榻上,難保我不會因為太喜歡你,對你圖謀不軌,那豈不是破了你的清白之身嗎?不行不行,我不能這么做。”
“我可以把持的住,更何況,只要等到你我二人成親,一切問題就都可以解決了。”知天風手按在漆月行的腰上,把她摟得很緊,貼在她的耳邊,道:“在那之前,你哪兒都不許去,就呆在我的身邊,我已經習慣枕榻邊有你在,你要是不在,我輾轉反側,難以入眠。”
“那……”漆月行傻傻地盯著知天風看了一會兒,隨即抱緊了知天風:“那這可是你說的,萬一,我是說萬一呀,萬一有一天,我因為垂涎你的美色,獸性大發,把你吃干抹凈了,到時候你丟了功力可不能怪我。”
“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。”知天風唇角微微揚起,唇瓣落在漆月行的耳垂上,輕輕吻了一下,口中問人的氣息撲在她的耳朵里:“我不怪你,怪也只能怪我自己,情難自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