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籍上記載得沒錯,旋羽鱗片以正確的方法施法,進入人的身體里,的確可以修復斷裂的經脈。
遲弄星再蘇醒過來的時候,身體的經脈已經完全被修復如初了,只是這斷腿……盡管他們已經施法治療遲弄星的斷腿,可傷他的人實在歹毒,一時半刻,沒有辦法好起來。
最后遲弄星只能依靠著雙拐來走路,但至少,不必總是躺在床榻上,且不能修煉了。
對于遲弄星的修行來說,一切都要從頭開始,還要忍受自己跛了的雙腿。
這是遲弄星生命中的一大劫,他時常自怨自艾,心情沉悶,可經脈被修復之后,他又覺得自己應該看開一些,至少,他可以重新修煉了,不必像個廢人一樣生活,況且已經修煉過一次,他熟知什么樣的修煉方式最適合自己,所以可以很快提升自己的法力。
漆月行算是在歸去來山門住下了,用雁不度的話來說,她是死皮賴臉賴在這里的,不過大家似乎也都習慣了山門里有漆月行的身影來回穿梭,尤其是七雙他們這些知天風的弟子,從一開始的害怕、討厭,現在也都變成了喜歡和敬重,因為他們都已經把漆月行當成自己的師娘來看了。
在漆月行心里,遲弄星本應該叫空流霜師兄的,怎么就叫師父了呢?這不是躥輩分了嗎?可她問知天風,知天風怎么也不肯說,好像里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一樣。
可他越是不說,漆月行就越想知道,又問了七雙、七淙、七海等等弟子,他們好像被知天風封了口一般,誰也不肯說。
這下給漆月行氣個半死,最后抓著七圓這個軟柿子開始了她的威逼利誘。
“哎呦,漆姑娘,你去問別人行不行,我、我是真的不知道。”七圓是知天風年紀最小的弟子,有些事情,他也知道得一知半解,奈何漆月行追著他不放,看上去大概是自己不說,就不能走了的樣子,只好苦著一張臉:“漆姑娘,求求你了,放過我吧……”
“不行不行,怎么行呢?七圓,你最乖了,你是最可愛的弟子了,你不知道全部,告訴我一點點也可以呀,你知道多少就告訴我多少嘛,我就是好奇,不會亂說出去的。”漆月行豎起三根手指,煞有介事地保證道:“我發誓,我要是把七圓跟我說的話說出去,我就……就腳底板生瘡,又癢又疼,行不行?”
“那也不行,漆姑娘,我師父交代過,不能說門主的事情,門主以前的事情不能提起,這是我們歸去來山門的規矩。”七圓本還是怯懦的樣子,說這番話的事情,不由地挺直了腰板,似乎在說“絕對不可能”。
“規矩是用來干嘛的,是用來打破的!”漆月行抓住七圓的雙肩:“你看看我,我就從來都不守規矩,有些時候,不要被規矩束縛了,快,和我說說,為什么小道長喊知天風他們師兄,知天風又喊空流霜師兄,但是小道長又喊空流霜師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