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琴師,我倒是可以,自小跟著我師父也學過,現在撿起來練一練,倒也還可以了露出一手,可這舞姬……”知天風看了看漆月行,沉默了起來,漆月行發了一會兒愣,望著知天風,指了指自己:“你不會讓我跳舞吧?我可不會啊,我雖然我總是看藍師姐跳舞,也總是去如沐清風樓看施白芯跳舞,但我都是看看,讓我自己跳我哪會,我連個好看的打架招式都不太會,怎么可能會跳舞,可別打我的主意。”
“不會的話可以學啊。”知天風想了想道:“你可以多用輕功,這樣顯得仙氣飄飄,宛若仙女下凡,就可以掩蓋住你不大會跳舞,如果你我都能借此入宮,就方便我們了解皇宮里的情況。”
桌子被漆月行拍得隆隆作響,只聽她高聲道:“我不,我不同意,我不要跳舞,我也不會,我也不想學。”
“那我就自己入宮去。”知天風起身走到床榻邊坐了下來,像是已經做好了什么決定一樣:“反正皇宮里面佳麗三千,單挑出一個宮女也是容貌上等,說不定我進去了,就不想出來了,到時候你自己在外面等著吧,看看我會不會娶一個花容月貌的妻子出來。”
“你敢!”漆月行一聽這話,頓時覺得心里有一團火在灼燒,三步并成兩步跑過去,直接撲倒了知天風,整個人狠狠地壓在他身上,兩只手掐住知天風的脖子,雖說沒有用力氣,卻是扣得知天風沒法動彈,低下頭在知天風唇上輕輕啄了一下:“我學還不行嗎?怎么學?你會跳嗎?我跟你學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剛剛被漆月行親了嘴唇,知天風面頰上微微泛紅,像是未熟透的蜜桃,白里偷著一絲甜蜜,待漆月行的手松了一些,讓兩個人換了個方向,雙雙平躺著,他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明天帶你去見一位故人,你跟著她學個皮毛就好。”
“皮毛?誰呀?”漆月行不老實地還想往知天風身上趴,知天風卻是怎么都不肯再讓漆月行這么瘋了,反過身摟住了漆月行,讓她不能亂動:“等明天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為什么要等到明天,我現在就要知道。”漆月行使勁從知天風懷里昂起頭,一雙帶著霧氣的眼睛望著他。
這樣的眼神,這樣的愛人在懷,知天風又怎么可能不心動?他的心就像是一汪平靜的湖水,總是在遇到漆月行的時候激蕩起無數漣漪,又或者,平日里遇風則動上二三,只要漆月行在懷里,便是面上靜如明鏡,胡底卻已經魚兒翻騰,水草肆動,知天風知道,那是心,活過來的感覺。
知天風不忍還沒有同漆月行成親,在沒有給漆月行名分之前要了她,所以就算心中激蕩萬千,除了擁著漆月行好好休息一夜,他也不會做任何出閣的事情。
晨間,窗戶微微開了一個縫隙,是知天風做的,為了讓屋子里清新一些,這樣漆月行能睡得更香,果不其然,知天風已經穿戴好衣服,在外面的長廊里坐著運功調息,他十年如一日地堅持著用功修行。
而漆月行則是四仰八叉地躺在床榻上,睡得直哼哼,其實經歷過殺戮場,她極少會睡得這樣沉,這樣香甜,更多時候是不大能睡得著的,但只要是和知天風在一起睡,她就能睡得心無旁騖,甚至有時還會冒出幾句稀里糊涂的夢話和鼻涕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