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知天風一番話,漆月行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兒,要說她和遲弄星雖說不是什么摯交,但她屬實是挺喜歡小道長這個人的,至少和那些爭權奪利,什么都想爭個頭籌的主兒不一樣,更何況遲弄星從沒有害人之心,漆月行知道他是個一頂一善良的人,怎么會被迫害成這樣,想到這兒,不由地開口問知天風:“查得出來是誰做的嗎?”
知天風又是嘆氣,道:“我查過了,也托魏莊主幫忙了,還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,這幫人似乎不是仇家,可若說不是仇家,也做不出這種狠毒的事情來,只是弄星多年以來一直以禮待人,以德處世,怎么會結(jié)下這仇家呢?”
“哦,說起來,我還有件事情沒和你說。”漆月行拉了知天風到一旁,說話時,還不忘勾著知天風的胳膊:“那些復雜的事情我就不說了,我就說說重要的,就是你猜我在巫山嶺碰到了誰?”
“巫山嶺?”知天風順勢捏住漆月行的手腕:“好好的恪洲城里不呆,你跑去巫山嶺做什么?”
“還不是因為……”漆月行本事想說實話的,可轉(zhuǎn)念一想,說起自己去幫著逆了天劫這么危險的事情,說不定知天風就動怒了,想來想去這話是不能說,頓了頓,道:“還不是因為我悶嘛。我去巫山嶺解悶兒啊,我在巫山嶺……”
話沒說完,就又被知天風打斷了:“你悶的話,不會去吃嗎?有吃的你比誰都高興,去什么巫山嶺呢?別騙我,一五一十的都跟我說清楚。”
知天風向來懂禮數(shù),更是沉靜內(nèi)斂,從來不會打斷別人的話,可是碰上漆月行那就不行了,漆月行只要有事想瞞著他,那就是假話連篇也是她,裝模作樣也是她,所以知天風就不能和漆月行講這種禮數(shù)了。
被知天風問了個徹底,漆月行嗓子眼兒里擠出點聲音,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,只能道:“我為什么去巫山嶺,一會兒再說,先說重要的,我在巫山嶺碰到了彧前輩,不僅如此,彧前輩還在救簡齋居士,是該叫空前輩嗎?空前輩好像受了很重的傷,在一個奇奇怪怪的地方養(yǎng)傷,知天風,我看起來,空前輩好像也挺虛弱的,你們歸去來山門是招惹了什么人嗎?怎么相繼對你們山門中的人下手?”
漆月行這么一說,知天風也有些震驚,遲弄星受了這么重的傷,他已經(jīng)跟著憂心忡忡了,忽然間得知空流霜也受傷了,也難免漆月行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。
可不管怎么說,曾經(jīng)仙門鼎盛時期的五大門派中,歸去來山門最是低調(diào)謹慎,這么多年以來,并沒有什么事情結(jié)過不共戴天的仇家,這短短時間內(nèi),連著山門門主和遲弄星都被襲擊至重傷,還真是不知是何原因。
想到這兒,知天風頗為擔心空流霜的傷勢:“小行,你是說,我們門主得我姑姑搭救?”
“是啊。”漆月行用力點頭:“彧前輩也是去查看天劫的,不然她不會離開望虛山這么遠的,其實我也擔心空前輩的情況啊,天劫結(jié)束之后,我也有去找那個奇奇怪怪的地方,想看看空前輩的傷勢如何了,不過我也沒再能找得到那個地方,可能還是我的悟性不夠吧,彧前輩也沒能幫上我的忙,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,反正是天劫結(jié)束之后,沒再見過她了。”